原淮文愣了下、侧首望向她,二字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老婆?”
下一瞬,他看见她白净的脸颊当即染上了浅浅的绯红色。明明很在意,却还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不以为意的模样。
将她的手又握紧了几分、牢牢把握住了这来之不易的温度,原淮文忍不住开口逗弄她。
“老婆你脸红了。”
“……你看错了。”
“不是脸红的话……难道是老婆你近日有血光之灾缠身?”
“……”
她可不可以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丢到池塘里面喂鱼?
“媳妇你生气了?”
“怎么不说话了?”
“媳妇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的脑袋砍下来丢进池塘里?”
听原淮文一句一个老婆、一口一个媳妇喊得相当起劲,苏绮蓦然有几分局促。轻轻咬了咬下唇,她问。
“可不可以先不要……这么叫我?”
原淮文这一回倒是相当好说话。点了点头,不知在心底念叨过多少次的两个字冲口而出。
“那,苏苏?”
这两个字从他嘴中道出竟是有些分外不同的感觉。字音携了有几许磁性,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心弦上轻撩,把人勾得心痒痒的。
苏绮微微颔首,脸蛋有些烫,轻轻应了声。
“恩。”
许是因为今夜苏绮难得和气,原淮文一个没忍住、常规性地开始蹬鼻子上眼了。
“苏苏,你今晚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
“……”
苏绮一瞬之间就顿悟了——有些人他就是皮痒人贱。
这是病,得治。
脸颊上的粉红色淡去了大半,她扬起一抹温温柔柔的笑,声音柔和却带着一股冷然的意味。
“还不是见你等一会估计没什么活路了,提前给你一点安慰罢了。”
原淮文听出了她话语中见死不救的意味,厉声反问:“苏苏难道你想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吗?!”
后者皮笑肉不笑。
“不用担心我,等会你可以死得开怀一点。以后我会痛痛快快地忘记你,然后去找第二个春天。”
原姓汪汪炸毛了。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姓陈那小子?!”
“不仅惦记着,还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了呢。我眼睛看的、梦里想的、心上放的全是他。”
“好了,我懂了。我现在就去极地俱乐部把他给做掉。”
“老弟你已经老了。你难道忘记了夜夜的番号早就把你的身体掏空了吗?要是打人不成被反草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