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洲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南瓜玉米粥:&ldo;尝尝,又香又甜。&rdo;
徐星默没什么胃口,缓缓移动身体,靠着抱枕:&ldo;什么时候了?&rdo;
&ldo;三点钟。&rdo;
&ldo;你睡了两天。&rdo;
&ldo;医生说你长时间精神紧张,需要好好休息。&rdo;
他坐到床边,舀了一勺粥:&ldo;来,吃点,这两天全靠输营养液了。&rdo;
徐星默看他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瞳仁里还有红血丝,便知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不忍拂他好意,便张口吃了。
粥煮得很烂,如他所言,又香又甜,还很软糯。
她乖乖吃完了,问及晏惊寻:&ldo;他……怎样了?&rdo;
空气突然安静。
盛西洲不喜欢这个话题,像是没听到,拿了湿纸巾擦她的唇,一边轻轻擦,一边轻轻问:&ldo;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下床走一走?外面太阳不是很烈。&rdo;
徐星默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她不许他转开:&ldo;他怎样了?告诉我,他死了,对不对?&rdo;
人死万事休。
关于他的坏,都随风而去了。
留下的都是他的好。
他教她潜泳,教她布陷阱,教她抓鱼。
他给她编花环、编草鞋、给她堆城堡。
他其实很听她的话,她说放了那只野兔,她就放了。
包括放了她。
永远的放了。
她对他是什么感情?
不是爱情,不是友情,可心为什么那么疼?
他死了。
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徐星默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为这个世界而疼痛着。
盛西洲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妒忌又愤怒。
偏又无处发泄。
那个男人死了,在她生命中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永远的离开了。
混账东西!
&ldo;你知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