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主子。”
进去只见地上跪着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袒胸露乳,让人瞧了美得活色生香,见尘起进来后慌张的拉了拉衣襟。
“将军赎罪,可是妾身哪里服侍的不好,惹得将军恼怒。”美人跪在地上啜泣的说道,身体因受到惊吓而不断发抖。
尘起还不知事情原由,但看情况也猜到了几分,有些面露难色。
可是这府里是如何进来这么一个女子的。
就在刚刚萧屿刚坐下打开桌上的折子,何舒月端着汤药出现在萧屿眼前,按理说府里能近身伺候的丫鬟萧屿都认识,这个着实眼生,且着束也不是丫鬟应该有的装扮,那托盘上乘的自然就是能让人喝了不能自控的汤药,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在他萧府内,时七还在门外候着。
萧屿对面前这个美人的求饶置若罔闻,眸子的嫌弃之意不断涌出,“时七,进来。”
屋外的时七立刻大步迈进书房内,内心已经百感交集,这次他肯定死定了。
不等萧屿发问,自己已经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萧屿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谁让她进来的,现在是什么人都敢往我屋里领了,看来还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们了。”
尘起见势也立马下跪。
“主子,时七不是擅离职守偷奸耍滑的人,此事定有缘由,不妨先听听他说。”
萧屿坐在上方,未发话,隐约听到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哽咽声。
半晌才开口道:“说话。”
跪着的时七才敢回话:“主子,这是何尚书府里的养女,今日夫人去了徐国公府的赏花宴,回来时便带了一人回来,说是贵妃赏给主子的妾室,按着贵妃的名义,夫人不好拒绝只能带回府里,只是。。……”他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夫人回来就安排了住处,只说看主子先瞧瞧人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打发到偏院住着,对徐家也有个交代,若是喜欢的话就放在身边伺候着。”
妾室?徐家要在他萧府安插眼线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如今徐贵妃盛宠,是笃定他不敢不受这天家恩宠了,徐家没有适龄女子就从别处也要给他弄来,还真是舍己为人。
“夫人倒是大方,这么大一个人说领就领回来了。”他语气有些自嘲。
“去把夫人请来。”
梨园里沈轻刚换了寝衣还没睡下,惊蛰屋外传话似是有急事,她也知晓几分是为着何舒月的事情来的,屋外尘起催的紧,她没时间换衣裳,只能在寝衣外披了件披风,刚卸了头饰的发丝散落在背上,踩着木屐,有些随意。
刚推开门,门外的尘起看到她这个装束,还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地温吞道:“额……夫人,夫人可更换好再过去,属下跟主子说一声。”
沈轻没把他眼里的不自在放心上,大方说道:“无碍,走吧。”
尘起也不好再说话,在前面领着路。
刚到门外就听见里屋的萧屿审问声,没错,是审问,他重影剑已出鞘压上何舒月的肩头,她那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承受得起重影剑的重量,被压的肩头整个身子往一侧倒。
他俯身质问着:“徐家要你在我萧府做什么?监视我,还是想给我生个孩子,让他成为徐家可利用的棋子?”
“妾,妾不知,只是奉家父之命入了国公府,一切听从安排,别的一概不知了。”何舒月颤颤巍巍回答。
“主子,夫人来了。”
尘起领着沈轻入了书房,萧屿没有正眼瞧她,心里憋着气,余光却能打量到她那身未穿好的衣裳,沈轻瞥了一眼坐在案台上的人,急匆匆收回视线,把目光放在何舒月身上。
他这才开口:“给夫人看座。”
尘起搬来了椅子让沈轻坐着,还特意把椅子放远了些,怕她踩着地上的碎片。
萧屿继续道:“这碗里的是什么?”
“就,就是汤药,给将军补……补身子的。”
萧屿冷笑一声,“那我还要感谢你的贴心了。”
“我家夫人带你回来,你就敢来?”不等回复,他继续道,“萧府上上下下,夫人打理,事无巨细都听她的,但是,给我后院送人这事,谁也做不了我的主。”
谁也做不了我的主,这句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自然也包括沈轻。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私事还要劳烦徐贵妃费心了。这事谁敢办?往后再有人撺掇我府里的人纳妾,我萧长凌就先将他给办了。”
沈轻没见过萧屿动这么大火气,抿着唇不敢开声。
“奉我的命,把人打发卖给人牙子,要生要死,为奴为娼,一概不论。”他冰冷的咬着牙,视线看过时七,一个眼神时七就领了命,这事是要他去办,办好了今晚的事将军就不追究他的过了。
重影剑这才从她肩头挪开,尘起接了过来。
何舒月慌了,她可是何家的养女,虽比不上何静初这嫡女出生高贵,可养在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