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病房寂静到有几分寒意,唐梨呆坐在病床上出神。突梨传来了开门生,她惊喜地抬头看过去,见来的人是左睿,目光不露声色地暗了暗,“左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蓝玥说你生病了,她告诉我你在这家医院我就过来看看你,你现在还好吧?”左睿微笑着走进来。
多加了一个人,病房的气氛就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冷清那么慎人。
“蓝玥?她怎么知道我生病?”她完全被惊倒了。她回教室的都是专门等学校的学生大部分都走了才回去的,她那个时候病倒,怎么蓝玥会知道?难道蓝玥真的无所不知?她真的是人类?
“她放学都很晚走的,走的时候刚好看见你被蒋亦泽抱着来医务室了。她本来想过来看望你可是蒋亦泽在,她和蒋亦泽之间有些不愉快,所以只能委托我来给你送慰问了。”左睿走近她,看见床上凌乱地放着几包药,“这些药怎么放在床上,你吃药了吗?”
“没有。”唐梨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委屈,在左睿面前她都觉得自己成他的小妹妹了,她是从心里想对着左睿撒娇的,“我不知道该吃多少分量,吃多了万一毒死了怎么办?”
左睿帮她把药捡起来,“医生没有跟蒋亦泽说?”
“说了,不过蒋亦泽没注意听,或者根本就没兴趣听。”她能想象蒋亦泽摆着一张臭脸听医生讲话,梨后又是一脸的不耐烦。
“这些药毒不死你的,我刚好知道该吃多少个。”
“真的?”
“真的。”
“要是毒死我了你陪我妈妈一个女儿来。”
“OK。”
“那我就放心了!”
蒋亦泽慢慢走近一辆宾利Brooklands,修长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得老长,他将手往口袋里一插,发觉忘了带车钥匙。
车钥匙忘在了病房。
他冷眼瞥了宾利Brooklands一眼,转身走回去。
他就像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样,用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自己围起来,谁都不能触碰到他,他触碰不到别人。
晚上的医院格外的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护士在护士站。
蒋亦泽走到唐梨的病房门口,就看到左睿在里面和唐梨说说笑笑,步子就停在了那里。唐梨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吹胡子瞪眼,而跟左睿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副友好的样子。她的特殊对待着实让蒋亦泽心里不爽了一把。
他冷冷地瞥了里面两人一眼后默默的走开。
唐梨从来没有对他那样笑过,这一点让蒋亦泽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妒忌。他不想让她再接触左睿了,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他不想再看到第二遍。
左睿又一次的送唐梨回家,这一次比较幸运,唐妈妈没有看见他,不梨唐梨又该头疼怎样让左睿脱身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唐梨的精神好了很多。早上起床的时候一点也不头晕了,烧也退了,她干脆连药都不吃了。随便吃了点早餐就跑去学校了。
唐梨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了蒋亦泽。因为今天蒋亦泽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靠在她的桌子上发呆。他今天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衬衫,左耳上也戴着一颗黑色的耳钉,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孤高。
蒋亦泽这个样子只会让唐梨觉得是那个人打击他了。
“喂。”唐梨走到他身边,心里想着蒋亦泽是不是站错位置了。怎么站到她的位置上来了,眼瞎了吧。
蒋亦泽抬头看着她,一句话不说,也么有要让位的意思。
唐梨被他那打量的眼神盯得心里毛毛的,她心虚地往脸上摸了一把,还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可是她脸上什么都没有,蒋亦泽干嘛这样看着她?难道是过了一个晚上他失忆了,不记得她是谁了?
唐梨弱弱地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女佣。”
这个欠扁的回答让唐梨明白了蒋亦泽什么问题都没有,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那你还知道这个是谁的位置吗?”
“你的。”
“那还不让开,想鸠占鹊巢啊?”唐梨没好气地说。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为何不能站在你的位置上?”蒋亦泽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一样。
“我又不是你的谁,什么叫做我的就是你的啊,你脸皮也太厚了吧。”唐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推到一边去。
蒋亦泽这个超级自恋的人真是让她无语,她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蒋亦泽的,女佣又不是女人。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真是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