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舌头又来到她的锁骨处,舌尖轻抵舔弄,像吸血鬼一样吸食自己美味的点心。
何幼霖彻底吓呆了!
这个动作,唤醒了她最深沉的记忆。
她记得那天,她为了救一个醉汉,得罪了王平,最后却被那个醉汉抵在幽暗的巷子里……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她忘记了。
但是,他舌头就是这样恶心地撩弄着她的锁骨和胸口!
男人,都是这样恶心的吗?
即使是高贵如慕少这样的人,也和那种恩将仇报的禽兽一样不可理喻,喜欢这样肆意地对待女人,毫不尊重?
何幼霖的恐惧越来越深,奋力地捏住谭少慕的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抱紧,仿佛要迁入自己的身体里,不留一丝缝隙。
破碎的哽咽声呜呜地从她口中传出。
谭少慕十分熟悉她的身体,察觉到她的情绪已经被撩拨得最高,猛然发力,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啊!”何幼霖惊呼一声,明明身体似乎是有点异样的感觉,但叫声里却好无兴奋反而透着绝望的恐惧。
谭少慕松开口,目光扫视已经看呆的白玫,李斯这两个观众。他满含残忍与嘲弄地说,“你确定要这个的声音?不怕观众听了,会扫兴?要知道,她在这方面,就是这么扫兴的女人。”
李斯蹙眉很深,这种恐惧的感觉确实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何幼霖深深受到侮辱。
她毫不怀疑,从那天他知道她要录彩铃的事情后,谭少慕就已经一早打听清楚所有的事情。甚至可能连她今天出院,他会出现在这里,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为的就是这样羞辱她,断绝她一丝可能录制这个彩铃的机会。
而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像是踩着她的痛处,把她最隐秘的东西摊开在众人面前,叫她无地自容。
何幼霖抬头,笑的有些讽刺,“是我无趣?还是你无能,不能满足我。你就根本不懂女人!若是换成别人……”
她没有说下去,但言外之意谁听不出来?
何幼霖不想留下自取其辱,转身往门口走去,却被谭少慕用力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她看的出,他已经被她激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但是她一点都不怕!
何幼霖瞥他一眼,声音转冷,“找比你温柔一百倍的男人!”
谭少慕唇肌抿紧,目光噬人,“你很好,黄莺!”
他喊她黄莺。
明明她已经看淡了的过去,在他口中再次听见,却依旧难过的想哭。
何幼霖像是整个人被扔进新鲜的山楂里,从外酸到内。她凄凄然不知所措,最后把愤怒与委屈化作最后自我防御的心墙,逞强反击道,“彼此彼此,谭医生!”
然而,她如愿地看见谭少慕万年从容的脸有了剧烈的表情波动,“你都知道了什么?”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何幼霖冷笑,一个猛力甩开他的手,冲出门。
她穿过走廊,等来了电梯,却和里面的谭江淮不期而遇。
“你怎么在这里?”江淮笑着和她打招呼,却在看见她额头上的纱布时愣了下,“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她是在娱乐城里出的事,又事关谭少芝的名声,所以谭少慕肯定不会和家里说她在爆炸中受伤。
她住院几天,没回谭家,谭家的人都当她回家照顾受伤的弟弟,并没有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