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大名府,途中再无他事,李瑾一行五十二人一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不止一日,终于来到真定府辖下。
进了真定府的范围,不少县镇外都贴着海捕文书,这许多的画影图形上,却是同一张俊俏的面孔。
这一日,李瑾一行来到了真定府辖下获鹿县境内,在城门外,却是再次见到了同样的一份海捕文书。此时却有县中公人正在城门口张贴文书处向周边围观的百姓宣读文书。
“真定府获鹿县,依奉真定府府衙文字,捕捉杀官犯人孟康,即系监造花石纲大船监正。如有人停藏在家中宿食,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八百贯。”
那公人一说完,围观的百姓顿时一顿嘈杂。
“啧啧啧,八百贯钱,也不知道哪个能有这般好运?”
“你若是羡慕,自己去取了便是啊。”
“说得轻巧,孟康的本事这获鹿县谁人不知道,寻常三五个人近不得身,我可不闲自己的命长。”
“那孟康凭着一手造船的高超手艺,本有一门好差事,怎地如此想不开,杀官造反了呢?”
没有理会周遭百姓的议论,那公人继续说道:“众人听了,我知道孟康平日也曾接济过县中不少人,若是有人脑子发昏,一时想不开,敢将他藏匿,若是让县里知晓了,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各位乡邻可千万不要自误。”说完,那公人转身往城中走去。
“大哥,走吧。”看过了热闹,沈睿对身边正有些出神的李瑾说道。
李瑾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不忙,我们要找的那人,下落只怕是要落在这公人身上。”说完,对身边的一名亲卫招呼道:“你和两个弟兄,跟上那做公的,看看有没有百姓打扮的人去找他,若是有的话,立即前来报我。”
“是。”那名亲卫领了命令,招呼了两个兄弟,不动声色地跟在了那公人的身后。
听了李瑾的吩咐,沈睿心中一动,问道:“大哥,你要找的莫不是被通缉的那个人?”
李瑾笑着点了点头。一行人却不进城,只是在城边一处茶棚歇了下来。喝了两碗茶,消了消暑气,等了近一个时辰,却是有两名亲卫前来回报了。
“不急。”李瑾倒了两碗茶,递给那两名名因为奔波而面色发红的亲卫,说道:“喝完再说。”
两个亲卫也不矫情,将碗中茶水喝下,解了解渴。一人随便用袖口抹了抹嘴,说道:“寨主说得不错,我们跟上了那做公的,没一会,就有一个人找到了他,两人说了什么,那做公的回了衙门,那百姓打扮的却是出城了。现在还有一个兄弟跟着那公人,我俩跟着那百姓打扮的出了城,到了地方,才来回报。”
“那人住在何处?”
“就在城东门外不远,一处村坊中。”
“好,接下来,县中的公人怕就要大肆出动了,咱们且先到北门外等上一等,不过那百姓回了家,说不得要出什么事端,沈睿,你带上一半的人手,先去那百姓家中看着。”
“是,大哥。”
一行人当即结算了茶钱,一名亲卫再次进城,其余人赶到城东门,沈睿带了一半的人手,在另外一名亲卫的带领下,往不远的村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