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云中子道长脸都白了,着聂苍龙,就跟大白天的活见鬼似的。
“猜对了吧??”聂苍龙翻了翻白眼儿,“您老人家都活了快一百年了,八成以前的时候,到这个村子里来过,然后呢,不知道是用了坑蒙拐骗偷中的那种手段,喝过人家的酒,结果呢,就尝出好处来了……”
“你你你……”云中子道长眼珠子都瞪圆了。
“酒??”郑翠却是在嘴里琢磨着。
“怎么了?阿姨是不想到了什么??”聂苍龙瞅了瞅郑翠,说道。
“听说在二十多年前,我们老三叔家的陈年女儿红不见了,难道……”郑翠轻声说着,狐疑的眼神儿就望向了云中子道长,“老三叔心疼的呀,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至今还念叨着呢,说那个偷酒贼生儿子没**儿……”
“这么说来……”聂苍龙笑了起来,瞅了瞅云中子道长,“今天给通哥办喜事儿,还引出了这么一出儿盗窃案呀??”
“你胡说八道……”云中子道长瞪着聂苍龙,眼睛望向了郑翠,“老道给钱了,两锭金元宝呢,放在那个时候,能在城里买一处大房子呢……”
“对对对……”郑翠连忙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当初老三叔儿是想到公安局报案来着,最后是他儿子给拦住了,后来,听说他儿子就卖了金元宝,搬到城里去住啦,好像是先干的批发,赚了些钱,最后又开了一家连锁超市,现在也是有名有号的大老板了……”
“听听,听听,老道这是公平买卖,给了他儿子二十年的富贵……”听到郑翠这么说,云中子道长来劲了,说道。
“反正就是不告而取,怎么也跟偷脱不了关系……”聂苍龙撇了撇嘴,说道。
“不与你说了,老道今天就把这事儿结了……”云中子道长知道了老三叔儿一家,也就是当初的受害者的态度,心里也就不发虚了,一甩袖子,身形化成一道流光,瞬间消失了。
“真没想到,这老神仙跟我们村儿里还有这样的渊源呀……”郑翠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聂苍龙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总觉得道长说的不尽不实的……”郑东方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张文革瞟了瞟郑东方,讶道。
“一句实话都没有,他可能真的是有些什么想法吧,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不然的话,还需要背着他徒弟??”聂苍龙微微一笑,“这老神仙啊,心思可是复杂得很……”
“听说他的子孙后代挺多的,是不是曾经在张疙瘩村儿留下了什么风流债??”张文革掏出旱烟袋来,点着了之后,吧嗒了几口,小声的说道。
“这个还真没准儿啊……”聂苍龙倒是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了郑翠,“阿姨,你们村儿那个老三叔儿家里,是不是哪位姑奶奶级别的人物出过事儿??”
“你要是这么说么??”郑翠眉头又蹙了起来,陷入了回忆中,“我记得老三叔儿当年有个妹妹,说是死了,可通子他爸说,是让拐子给拐走了,据说,模样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命苦了点儿,三十多岁守寡……”
“寡妇呀??那就没错了……”聂苍龙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长最喜欢的就是未亡人,那拐子,八成就是道长客串的……”
“啧啧……道长的手段,真是让人佩服呀,以后有机会,就专门儿开一个培训班儿,聘请道长给那些娶不到媳妇儿的八零后九零后们授课,八成就能改变我国适婚人群的婚姻问题……”郑东方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表情,啧啧赞叹着。
“郑大爷这觉悟,真高哇,真是任何机会,都要投入到为人民服务中去……”聂苍龙向着郑东方挑了挑大拇哥,赞叹道。
“呵呵……”郑东方笑了起来,点指着聂苍龙,“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刺儿皮……”
“呵呵,你们忙着,我去屋里去,几个丫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郑翠笑呵呵的和三人打了个招呼,向着屋里走去。
张海通家里,锅灶并不多,只有两个大锅,一个煤气灶。
现如今,煤气已经不能用了,煤气灶就闲置了下来,事实上,村里并没有因为使用煤气灶的事儿出过事故,因为邻村儿有两户人家,因为使用煤气灶发生过危险,那两次事故,几乎把整个村子都给波及了,声音传出好几十里去,所以大家也都知道煤气灶不能用了。
两个大锅,一个是凉灶,什么叫凉灶呢??就是不烧炕的,一般都是夏天的时候用的,贴着厨房的最东面儿墙上,烟囱就是在墙壁中预留的,做饭的时候产生的烟气,热量,直接就通过烟囱排走了,另一个是烧炕的,在厨房的西南角儿,烟气,热量要通过西面儿卧室的火炕,然后才能通过在卧室西面儿墙壁上预留的烟囱排出去,这个排的过程,就已经把火炕烧热了。
整治席面儿,这两个大锅是肯定要用的,不过两个锅灶,是肯定不够用的,所以,又弄了几个凉灶,摆到了院子里,点火烧了起来。
这凉灶是相当简易的,是用那种盛油的铁皮桶做成的,一个铁皮桶从中间切成两半儿,预留了灶口和出烟口儿,切口处剪开几个口儿,以能坐住大锅为准,可以用铁丝焊接上,也可以用铁丝箍住,然后在内中抹上泥巴,坐上大锅,凉灶就算是做好了,讲究的,还可以在出烟口儿上安上一个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