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飘的很大,君无忧站起来,透过窗缝,看着绮罗熟悉的样子,脑子也跟烧了火似的。刚才的事情,就像一种顽固的病根,时不时便会犯一次。
每犯一次,他的心跳就在加速,他的脸就会发热,脑子里全是绮罗的样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令他焦虑,使他精神崩溃,几乎麻痹。
第二天,良安一早就跑到绮罗的屋里,这种时候,君无忧肯定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正好,他赶上了。
他轻轻的咳了声:“哥哥,我也想吃。”
君无忧不过是捣了些药,良安争宠的心太重了,只要是绮罗能吃能用的东西他都要沾一点。
“这是药,又不是肉。”君无忧本是出于好心的。
奈何,这一句话把良安给惹毛了,他双手叉腰,愤愤道:“你昨天晚上还答应过我,要对我好,比对姐姐还好。”
眼看他就要哭出来,君无忧只得分了一颗大药丸给他。
良安拿到了东西,自然也没有闹情绪。刚才,真是捏了把冷汗,君无忧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只怕良安一气之下,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绮罗看了二人几眼,便已明白,二人有事瞒着她。
“良安你过来,我这儿还有几颗。”绮罗把良安诈骗到身边。
良安虽然聪明,到底也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他巴巴的走到绮罗面前,吃了她递来的药糖。
君无忧紧张的全身发抖,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真担心,万一良安把事情抖出来,那该如何是好?以后的他又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的师傅?
“良安,说说看,你为什么要他对你比对我好?你难道不知,尊师重道这个道理吗?我是他师父,他理应该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知道啊,可是哥哥有把柄在我这儿,他不得不听丛我。”良安很神气,神气过头,话里就露了馅儿。
绮罗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喔?是什么把柄啊?”
“良安,你该去你东方叔叔那里吃饭了。”君无忧紧张的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就往屋外走。
这时,一阵风将门合上,君无忧和良安都困在里头。
绮罗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冷意丛生。
君无忧和良安慢慢转身,只见绮罗周身散发着紫雾,冷眸流转,直盯盯的看着他们。好像张开嘴巴就能把他们生吃了一样。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你们忙着离开做什么?”
良安倒不怕,他甩开无忧的手,奔到绮罗的面前,他仰头道:“姐姐想知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姐姐必须要收我为徒。”
君无忧上前一步,他知道,绮罗最不喜欢威胁,良安虽是个孩子,但这种话还是会惹到绮罗不开心。
他忙解释:“师父,良安只是一个孩子。”
绮罗罢手,嘴角勾起一弯好看的弧形:“良安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挺喜欢的。”她弯下腰,冰冷的手指抬起良安的下巴,邪笑道“既然你那喜欢拜我为师,那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你喽。”
君无忧和良安都惊住。
“师父。。。。。。”君无忧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像绮罗的作风啊。
良安机灵,见势,他立马跪在地上,对着绮罗磕了个响头:“弟子良安拜见师父。”
君无忧想要阻止都已经完了,良安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高兴。绮罗的笑意是那样的危险,真不知道她在打算些什么?
良安站起来,意气风发的来到君无忧面前,他两眼弯弯,甜蜜的笑着:“哥哥,以后你就是我师兄了。”
君无忧差点吐血,他被一个孩子给打败了。
事已至此,君无忧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他拉起良安的手,诡异的笑着:“当然,我一定会对师弟好的。”
绮罗收徒这事不是开玩笑,她每天有空便会教良安练功,到了夜里,三人跑到屋顶打座。天上飘着大片大片的鹅毛雪,良安睁开一只眼,偷偷的瞄左瞄右,双手冻的紫红,合到胸前搓了搓。
绮罗冷冷道:“如果这点寒冷都抵抗不了,以后怎么学习更厉害的玄术?要是受不了这苦,就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