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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咱们那老房子什么时候拆？&rdo;

&ldo;年底前肯定得拆了。&rdo;

&ldo;搬出来也好几年了。搬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真要拆了这心里还挺难受的，毕竟也住了十几二十年了。&rdo;

方妈妈眼睛有点红了，方莫愚从桌上抽了面巾纸递过去，做娘的对儿子的贴心很安慰。

&ldo;小修还好吧，我听说他和你住一起呢，好几个月了吧？&rdo;

方莫愚不吃了，看着自家老娘说：&ldo;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rdo;

&ldo;儿子啊，你就是太聪明了，&rdo;方妈叹气：&ldo;太聪明的人心思就多，活得就累，爸妈一直希望你能再笨点就好了。&rdo;

方莫愚说：&ldo;妈，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夸你们自己啊。&rdo;

方妈笑说：&ldo;其实小修也聪明，就是有点大智若愚。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很会装傻，你就吃过他很多亏。&rdo;

方莫愚也笑了，说：&ldo;他是真傻。&rdo;

再看看自己老娘，&ldo;妈，你还是在跟我绕圈子。&rdo;

方老娘拍拍自己的额头说：&ldo;做了一辈子政工工作，直接说话都不会了。哎，其实早几年我就想问你了，可你爸一直说你有分寸，年纪也不大，不一定定性。就让你这么混这了。你也二十六七了，不小了，我知道小修住你那就一直想问你，想知道你的准主意是什么。你也别犯难，想跟妈说呢你就说，不想说就不说。&rdo;

方莫愚过去挨着他妈坐下了，攥着他妈的手说：&ldo;妈，你要是早问我我就说了。何修你也了解，他从小的事儿你都知道，我跟他一起想的多做的多是累可我愿意，觉得特舒服。和他一起我最怕的会影响你和我爸，可是妈，就算会影响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rdo;

方妈妈坐了一会儿没动，好久才拍拍儿子手：&ldo;我都退二线了还怕什么，你爸再有两年也要退了。到时候就都是挂虚名没实权的还怕什么影响。&rdo;

方莫愚笑着攥紧他妈的手。

部长夫人对着儿子挑挑眉：&ldo;我就是觉得你跟何修在一起太吃亏，那小孩把你吃的死死的。我的儿子生来就应该是享福的，可你从小到大就给他收烂摊子，我看着心疼。&rdo;方妈对方莫愚很有点怒其不争。

&ldo;您那是嫉妒。&rdo;方莫愚拆穿自己老娘。

方妈老脸一红。

秘书走进来汇报说部长回来了。

方妈和方莫愚一起迎出去。

方部长相貌威严，一举一动有派儿有范儿。对着几个月不见的独子也是一本正经，简单问一声&ldo;回来了&rdo;。属于不做官就只能做演员的稀有人种，要不怎么人家做部长呢。

方莫愚一向识大体知大局，对自己温柔贤淑的妈比对位高权重的爹要恭敬的多‐‐方莫愚的七窍玲珑心是遗传他妈，装腔作势则遗传他爸。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方部长当着儿子面问老婆：&ldo;你问过他了？&rdo;

方妈说问过了。

方莫愚用与他妈七分像的脸冲他老爹笑。

他老爹扭过脸不看儿子，继续问：&ldo;他们真同居了？&rdo;

他妈啐了老东西一口，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