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环境,在刑部正堂旁,几扇小窗,用铁栏隔出小间,是刑部关押罪犯的地方。
暗无天日的房,到处还有令人发骇的刑具。
李祺跟着李怏进到一间房里时,何衍星早已先一步被人绑上了刑台,为了使狱卒更好的上刑,他们还脱了他的衣服。
少年郎一改往日的模样,狼狈至极。
李祺见此,不由别看了眼。
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这间屋微弱的烛台,她的目光不由还是落到何衍星身上,他的手臂上有丝丝血迹,她不忍直视,猜测大概是他刚被抓来刑部时所留下的。
“启明。。。。。。。”李祺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无妨。”
何衍星摇摇头,嘴角有微微牵强的笑意。
李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很快,有狱卒从外头搬来一张椅,看样子李怏是打算亲审。接着又有两个宫人端上画屏,小小的牢房,一时变得拥挤起来。
李怏撤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两个狱卒,他一个手势,两个狱卒点燃了一盆炭火。
霎时,牢内火光冲天,引得隔壁牢房的人都看向这边。
借着这火光,李祺突然看清了那屏画上的端倪。
在崇明宫时她还看不见,可经这火光一照,现在那屏画上的字迹却清晰可见。
不知是谁在下头写上了一句。
——手足相争,胜者为王。
李祺骇然,一下就变了脸色。
这字迹她再清楚不过,天底下能写出这字的,除了她,也便只有何衍星和何冠儒了。
“启明。。。。。。?”
李祺想问是你写的吗,可话到嘴边,李怏还在,她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咙。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他生于皇城脚下,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太平的地方,长于何府,是京都最有胜名的何府,父亲是礼部尚书,温文尔雅,从小他便饱读诗书,怎么会知道这一桩京都旧谈呢?
这可是李怏的忌,是闻人便要杀之的仇。
他怎么可能会写这种东西呢?
“不是我。”
何衍星同样也看到了这字,他目光坚定,此刻也已俨然明白了为何会被人带进这个地方。
短短三个字,语气也是无比坚毅。
李祺当然是相信何衍星说的是实话,早在他们都没出生前,京都就已流传着这样一首童谣,说的正是李怏这一辈的事。
具体就是早些年时李怏只是个皇子,为了争位,不惜干掉了他的兄弟七人的事。
全部的李祺没听过,但这画屏上的八字,含义不容小觑。
她呆呆望着何衍星,完全不知还能说什么。
李怏这时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