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和素雅看见陆紫衣这样装扮便知道出了事,此时心中也是万分紧张,又不敢开口求情。
夜染尘斜了陆紫衣一眼,“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舒姒月看了一眼陆紫衣,小声道:“是,是我,是我想出去玩,央求姐姐带我出去的!”
陆紫衣没想到舒姒月居然会自己承担下来,心中一软,淡然道:“你不要怪舒夫人,是我提议的!”“你提议的?”夜染尘一掌将茶杯扫落在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月儿身体不好,还带着她出府,到底是何居心?”一把拎着陆紫衣的领子,目光紧紧盯着她,只见她目光平静若水,甚至没有一丝恐惧,更没有想着辩解。一把把她丢在地上,提脚就要踹,舒姒月叫道:“王爷,不要啊。”便扑在了陆紫衣身上,夜染尘本只是打算吓唬陆紫衣一番,没想到舒姒月居然会替陆紫衣挡住,当下收不住脚,便踢在了舒姒月背上。
虽然夜染尘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舒姒月身体娇弱,哪里承受的住,哇的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
吓得夜染尘忙抱住舒姒月,吼着去找大夫。
陆紫衣也是吓了一跳,实在没有想到舒姒月居然会替自己挡住夜染尘那一脚,绿儿和素雅惊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对舒姒月更加充满了同情和感激,看着她口吐鲜血,就知道夜染尘下了多大的力气。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夜染尘也没有心思治陆紫衣的罪了,只是让她待在淡烟阁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出去。后来这治罪一事也不了了之,听说是舒姒月求着夜染尘不要追究的。
陆紫衣白天就在院里看书,夜间疗伤,日子也过得平淡,时不时让素雅去探望一番,听说舒姒月的寒毒又发作了,陆紫衣又悄悄让素雅在舒姒月的药里放了昙花蕊。
夜染尘着实后悔,看着舒姒月经受着非人的折磨,恨不能替她受罪。
舒姒月喝了药歇下,大夫就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对夜染尘抱拳道:“王爷,大喜啊,大喜!”
夜染尘扶着额头,神色困倦,听见大夫说大喜,抬头问道:“什么大喜?难道月儿的寒毒解了?”
那大夫摇头,“我正要问王爷呢,您是怎么得到的这昙花蕊,这可是千年难求的,正是克制寒毒的奇药呢,老夫在舒夫人的药里发现了这味药,难怪今日夫人的气色好了很多!”
夜染尘困惑道:“昙花蕊是何物?”“昙花生长的沙漠,花开到花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因而十分的珍贵,难道不是王爷找到的吗?”大夫也是疑惑,要是不是王爷做的,那是谁在药里加入了这味药材呢?”你说这昙花蕊可以克制寒毒?”夜染尘问道。“不错,昙花生长在昼夜温差极大的沙漠,对克制寒毒有极大的功效!”大夫说道。
夜染尘点头,挥手让大夫退下。心中百转千回,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来自己在飞来客栈遇到的飞花公子,他那个时候出现在大漠,难道是他?
只是月儿的药里怎么会出现昙花蕊呢,但是由此可见他并没有加害月儿的意思,到底是谁呢?
此时在淡烟阁中,素雅也是忙的团团转,因为陆紫衣的寒毒复发了,可是最后的昙花蕊却是给了舒姒月。只见她浑身冰冷打颤,虽然靠着精纯的内力撑着,额头却是不时的冒出冷汗。
素雅盘腿坐在陆紫衣身后,替她输入内力,绿儿则在一边替陆紫衣不断的擦汗,急的眼眶都红了,“小姐,小姐,你有没有好一点?”见陆紫衣并不说话,又急的指责素雅道:“你也真是的,还不知道咱们小姐的情况吗,居然真的把昙花蕊送去给舒夫人,这下好了吧,害了咱们小姐!”
陆紫衣费力睁开眼眸,道:“绿儿不要胡说,是我让素雅给舒夫人送去的,她没有内力,会比我更辛苦!”
绿儿一听眼泪便滚了下来,“我也是心疼小姐嘛,舒夫人再辛苦还有王爷守着,小姐却连个知心的人也没有。这也太不公平了!”
正说着,素雅嘘一声,然后扶着陆紫衣躺下,自己则跃到了博古架后,从身后取出匕首,绿儿见了这架势,也知道有不速之客,急忙的站在陆紫衣身前。
房内灯火忽明忽暗,陆紫衣因为剧痛的原因,不停的小声呻吟,只见那个人影越来越近,就在他一转过博古架,素雅便朝着他刺去,没想到那人后退一步便躲过了素雅的攻击。
素雅冷笑一声,“阁下是谁,来淡烟阁有何贵干?”
那人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冲着陆紫衣过去,素雅举起匕首便刺,只是那人武功高强,没过几招,素雅便被他点了穴道,动了动不了。
绿儿一见素雅被点住了穴道,心里害怕极了,正要叫人,那人也不知道如何动作的,绿儿也被点了穴道。
他一步一步的迈向陆紫衣,陆紫衣此时浑身已经僵硬了,虽然明白发生的一切,却只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