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回头一看,竟然是邢越。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邢越的手臂扶在她的腰上,丝毫没有要收回去的自觉。
姜晚池重重地咳了一声,“王爷,你的手。”
邢越嘴上应着“哦”,手却没动,还搂在她的腰上,甚至按了一下。
呵呵,你是想占老娘的便宜?谁给你的胆子?姜晚池怒了,一脚踩在他的脚上,邢越这才放开。
这女人,真不好惹。不过他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呢。
姜晚池问:“你看到邢婉没?一眨眼不知跑哪儿去了。”
邢越当然知道邢婉在哪儿,可他睁眼说瞎话,“她可能看到小同伴,就去耍了。你不必担心,都有侍卫跟着。”
说是这么说,孩子可容易出意外了。
“我还是去找找吧。万一玩得疯了摔下水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邢越拉住她,“不会,侍卫盯得很紧。你若不放心,我让含风去跟着。”
不是,你让含风跟着,那含风不是你的侍卫吗?那你在这边干嘛呢?
姜晚池给了邢越一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眼神,您老是不是有问题?
邢越这才与她诚实说道:“我本来就想与你到这梅园走走,奈何你一直躲我,这才让邢婉上场。”
姜晚池下巴都快掉地了,还能这么坑自己妹妹的?邢婉是工具人吗,能被你这么利用?
邢越很笃定地回答:“邢婉很乐意,只要多给她买糖。”
姜晚池捂脸。小姑娘你可太伤我的心了,为了那点糖就把你姜姐姐给卖了,这可还行?
最关键的是,你明明才吐槽着你家王爷哥哥,怎么转眼就把姜姐姐我卖给他了?
姜晚池严肃批评了邢越,“王爷,利用小孩儿可不好。”
邢越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谁叫他等了许久才能与她单独一起?
“我也知道不好,但你总在拒我。但凡你稍微松懈一点,我也不至于绞尽脑汁,想来想去才只有这个办法。”
所以还怪起她来了是吗?呵呵,好家伙。
邢越还说:“既然来都来了,好好走一走,才算不负这好天气。你说是不是?”
姜晚池望着天边的舒展的云,还是不要跟眼前的美景过不去了。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她便自己沿着小径走起来。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两边的梅,只有枝桠,即便这样也很有韵味。
邢越走在她身旁,忆起上次在庄子,她说的那些话,还是很触动。一晃眼他从落鸦州回来了,心境又多了些变化,似乎也更能体会相思滋味。
“姜晚池,你说会不会有一日,我们像寻常夫妇一样,走在这梅园,看雪赏梅?”
姜晚池又给了他一个“莫挨老子”的眼神,意思是你想多了,赶紧醒醒吧。
邢越觉得好笑,她就不能让他做做美梦?若真的有这么一日,他必定紧紧握着她的手,走在这小径上,告诉她,我的心愿已成,这辈子再没什么遗憾。
姜晚池折了一枝梅枝,想着回去插瓶用的,邢越却从她手上抢了去,“好看,给我。”
姜晚池:“……”你不会自己折一枝?非拿我的。
邢越:“邢婉不是说了,我眼光不行。大约这辈子最好的眼光,都用在你身上了。”
姜晚池翻了个白眼,“王爷大概是忘了,从前都喊我村妇?”
听她再提起从前,邢越竟有淡淡的心疼。他也与世俗一样,难怪她一直对他防备,不肯交心。
不禁又想到韩延之,她为何对韩延之另眼相看,皆因韩延之懂她,从不会以世俗的眼光看她。
邢越往姜晚池身前一站,目光里全是悔意,“我错得离谱。是我亲手将你推远。”
姜晚池:……倒也不必一下这么认真,吓死人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