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有事?”
邢越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患得患失,总担心她明日不去游春会,于是都这时候了,还是过来提醒她:“明日游春会,早点去,免得人挤人。”
姜晚池:“哦。”其实压根不当回事。
邢越总觉有许多话想交代,又不知从何说起,也许是他心里揣着太多事,也许是兴奋的,因明日过后,她的名字与他的,怎么都扯不清关系了。
姜晚池见他眸光深深站在那儿,好像一堆话要讲的样子,“王爷还有事情要说吗?”
邢越上前一步,嘱咐她:“明儿人很多,别乱跑。虽则三步一侍卫,仍需留个心眼。”
姜晚池重重点头,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她也计划好了,除了爹给她的侍卫,她还得带上赵力牛跟赵隐,阿隐的武功最厉害了。
邢越又将自己的玉佩给她,“拿好它,以防万一。”想了想,他怕玉佩也不管用,干脆扯下令牌给她。
姜晚池吓了一跳。白斩鸡的令牌代表什么,她都不敢细想。这可是能号令兵马的信符,她哪里敢要,又凭什么身份拿他的令牌!
“不不不,我爹已为我们安排了侍卫,够用了。”
邢越见她推拒,脸色微微不悦,“你在怕什么?”
怕闲言碎语啊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日那种场合,多少母的盯着你,你不怕惹麻烦,我可怕被那些母的围攻哇。还是低调的好。
姜晚池便又重提:“王爷,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明日的游春会,尽量装不认识。”
邢越气得胸口都闷疼起来,谁跟她说好的?定过亲又退过亲的人,如何装不认识?
他语气不善道:“没用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姜晚池:卧槽?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她甚至后退了一大步,说什么都不肯要他的令牌。
邢越没法子,只好把玉佩给她,“你不要我的令牌,玉佩总能拿着吧?万一遇到不便之处,多一重保障不好吗?”
姜晚池这才收下玉佩,但是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出这玉佩的。如同上次落鸦州那样的危急情况,才能使用。
看邢越的脸色着实不太好,唯恐他又说出什么话来,姜晚池赶紧说:“我累了一天,得去歇着了,不然明日起不来。”
邢越这才放过她。也罢,过完这一宿就到明日,他再不放心也没几个时辰了,她既答应了会去,就肯定到场。
大不了他派人在此守着便是,有个风吹草动也能提早知道。
他颔首说:“那你记得,明儿一早加件厚披风,皇山脚下有些冷。”
姜晚池乖乖应是,终于能进府去。她松了口气,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邢越这厮好像在监督她?难不成他有任务在身,要亲自盯人去相亲大会?不然他怎么特意来提醒她要去?
她越想越觉得,邢越这货肯定是有任务的。看来明日去游春会还得是少爷公子们居多啊,连邢越这种身份的,都要亲自来盯梢官家的小姐们参加了。
姜晚池可没想那么多,因为在青云台忙活了一天,她都没精力理会明日游春会的事,都是云染和落梅给她安排的,包括衣裳首饰这些,全是她们在准备。
一夜无梦,大早落梅便来唤醒她,洗漱后开始梳妆打扮。
姜晚池看着落梅那阵势,咋舌道:“干嘛整这么隆重?连这手串都出动了。”
落梅一边给自家小姐梳头,一边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今儿全京城能去游春会的千金小姐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梳最好的发髻,着最美的衣裙,力求在众人面前美成仙女,总之就一个字,不能输!”
姜晚池惊呆了都。什么一个字,这都三个字了,落梅你好牛。时下的相亲大会都这么卷了吗?
那她这种咸鱼有什么参加的必要?才才不行,貌貌一般,更别提什么蕙质兰心,贤良淑德,充其量去当个陪衬就挺合适的。那么问题来了,她干嘛要整介么漂酿咯?
“落梅,你悠着点。”姜晚池还是觉着,得低调。可是落梅说大伙都是这么整的,她要是不整好看些,别人会瞧不起平西侯府,会认为侯府很穷很穷,穷得连小姐们的珠钗衣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