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接下来的事,便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与各位说:“今日之事,不过是晚池在秀绵山迷路,幸得其未婚夫一路陪着,受了点惊吓罢了,二人皆平安无事。”
如此说法,即便有流言传出,也不会有损姜晚池的名声。于情于理,人家都定了亲的,又不是与别个在山上度过几个时辰,只是小年轻趁着这游春会,难控思念,走了趟山而已。
是有那么点不重礼法,但人家是经父母之命定的亲事,侯爷都亲口承认的,还能作得了假?还有位温大人见证呢,家里也说了,待男方考过科举之后再择日成婚,这一听就是在等他取得功名呢。
事已至此,也算安排妥当,温大人说山上不宜久留,这便让侍卫护送,一道下山去。
姜晚池与韩延之对上了眼神,不知为什么,突然都对这新的身份有点羞赧。权宜之计是真,但是韩延之这份情意也是真。
下山时,她忽然记起含风,他中毒受伤,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问了温大人才知道,含风早就被带走了,现场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姜晚池只能祈祷,他平安无事。
韩延之一路走在她身旁,怕她滑脚,这是第一次两人走得这么近,他的声音就在她耳旁,时不时问她冷否,累否,要不是夜里太黑掩去她的脸红,她一定被清楚看到这份羞涩。
平安无事抵达山脚,却看到前面搭起了营帐,亮得如同白昼。
姜晚池眸光渐深,看来啊,有人就是不想让她好过,特意把她的事渲染开来,好让所有人都看她的笑话。
可是,她姜晚池命硬得很,别人越想她死,她就偏生死不了。
温大人见此情形,都不由捏把汗,“晚池,你得小心。”
姜晚池道:“大人请放心,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一身清白,绝不会任人将我污蔑。”
姜卫也见不得人欺负他家女儿,“晚池不必害怕,有爹在,无人敢欺侮于你。”
姜晚池本就有底气,加之所有安排都妥当了,她没什么可怕的,再者,她是受害人,那加害人取不了她的性命,还想再来一次吗?她可不会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她倒要看看,那个设局的人,要怎么折腾她,打压她,弄死她。
姜晚池浑身似燃烧起来,声音也不由重起来,“爹,此事你不必插手,女儿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敢自称是平西侯府大小姐?爹战功赫赫,我是爹的女儿,岂容那些鼠辈欺侮?”
姜卫由衷感到欣慰,“晚池说得好。”
温大人也感受到姜晚池的怒意加上冷厉,好一个英气的女子,若是男儿身,未必不如她父亲。
韩延之则一如从前,永远站在她身后,给她支持。“我虽卑微,但不等于有人能欺负我的未婚妻。放心去做。”
姜晚池抹了把脸,稍微整了一下头发,这便往前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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