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仪试探着张嘴:&ldo;迅哥儿……&rdo;
卧槽!这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么?
音色没变,但那腔调,那甜度,那酥酥的劲儿……自带魅惑效果啊!
她自个儿听了都忍不住要硬了。虽然她没那硬件条件。
李迅拿着书的手微微一抖。
有门儿!
谢嘉仪再接再厉,&ldo;迅哥儿,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rdo;
那声音钻进耳里,酥酥麻麻,李迅整个人都不好了,嚯一下站起来,&ldo;走吧。&rdo;
成了!谢嘉仪粲然一笑,这一笑,耀乎若初阳照新荷,皎若明月舒其光,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美丽不可方物。
李迅几乎是狼狈地转过头,大步走在前头。
谢嘉仪忙跟上。
进了屋,李迅一脸淡漠,声音冷肃:&ldo;小姑姑,你写了多少?拿来给我看看。&rdo;
谢嘉仪将自己先前写的那张呈给他,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俨然一个乖巧的好学生模样。
李迅接过来一看,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想到先前调查的资料‐‐谢嘉仪,镇国公夫妇老来女,年十四,性情骄纵,不喜读书……
生在镇国公府这等煊赫的权贵之家,谢嘉仪原也不需要怎么努力修习琴棋书画等技艺,只等年岁一到,给她找个性情温厚的夫君,继续捧着她宠着她,她这一生就算圆满了。
无需她为任何事忧愁。
只是,她好歹也是国公府贵女,这字不说能写得有多好,起码也不能这般潦草吧?
看来这个不喜读书还颇有水分,应当是不学无术才对!
谢嘉仪瞥了他一眼,再看自己写的那字,脸上也有些发热,&ldo;迅哥儿,我前些日子才生了一场病,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写起字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所以……&rdo;
&ldo;所以,这就是小姑姑将字写得如狗爬的理由?&rdo;李迅声音凉凉。
谢嘉仪一把将纸张抢过来,&ldo;狗爬的怎么啦?怎么啦?用你家的纸墨笔砚啦?我就爱这么写!&rdo;
李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忽然起身,离去。
&ldo;既然小姑姑就喜欢这么写,那看来是不消侄儿帮忙了。&rdo;
谢嘉仪心道坏了,忙抓住他衣服不许他走,&ldo;迅哥儿,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了好不?来来来,你坐着。&rdo;
她将人拉回去按在蒲团上坐好,又殷勤地奉上笔,转头吩咐碧秋:&ldo;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表少爷上茶?&rdo;
碧秋忙去泡茶了。
李迅拿起笔,蘸饱了墨汁,落笔如行云流水,完全不需要看《金刚经》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