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辰一头黑线。
原来这丫头一视同仁。
比她大的都叫大叔。
他将平板盖子沙发上,一字一顿地说,“许知知,你觉不觉得你叫错了?”
许知知心虚,“那不叫大叔,我该叫什么啊?”
“你就不能叫他师傅,张师傅,李师傅。”
江司辰嫌弃,“还有李睿科,你也不许叫他李大叔,直接叫他名字算了。”
直接叫名字算不算不礼貌啊,许知知在心里默默念叨,不过她还有几分眼力见。
当即信誓旦旦,“那我只叫你大叔。”
江司辰神色一缓,刚要靠在沙发上,忽然反应过来。
他脸黑如墨,“不对,你也不能叫我大叔。”
他快被许知知气笑了,长眸半眯,如墨深瞳里风起云涌。
他吐出几分危险的意味,“难道我就那么老?”
以他而立之年,自接任以来,将江氏集团业务翻了几番,伴随着的赞誉从来都是英雄出少年,江少年轻有为,未来可期。
也就这个小丫头一口一个大叔,生生将他叫老了一轮,偏又声音清脆,宛转如莺,让他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许知知眼睛闪了闪,心虚地上看,下看,左看,斜看,就是不右看。
她悄悄抖了抖绯红的耳朵,“可是大叔,就是大叔啊。”
不知道她执意什么,江司辰啼笑皆非,“那随你吧。”
一等他释放揭过的意思,许知知就从沙发上跳起来,“那我去整理行李了。”
估计有贴身衣物,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跟去,就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不过她提步的方向,让江司辰抬起余光,“你去哪里?”
许知知迷惑,“大叔,我睡侧卧啊。”
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家里只有三间房,正面向滔滔江景的主卧,自然是留给劳苦功高的大叔。她那间卧室的位置,虽然只有余角能够看到,但楼下绿柳环绕,小径通幽,也别有一番意思。
“怎么睡侧卧,你去主卧吧。”江司辰皱眉,“主卧里面有衣帽间,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吗?”
刚许知知粗粗走了一遍,没有发现隐藏在双开门后的私人衣帽间。
平滑的门板做得如墙壁般,随着江司辰一推,一个近乎与主卧大小差不多的空间展现出来。
许知知瞠目结舌地看着三面环墙的顶天立地柜,又瞅了瞅自己拎在身后的行李箱。
好像需要,也不需要。
她那几件衣服好像连一个柜子都塞不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