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殿旁边就是另外一座宫殿,虽然原本就是空着的,不过因为就在凤鸣殿的旁边,所以也一直都被精心打理着,看上去非常雅致,将卫倾雪安排在这里,她也很满意。
雅苑与凤鸣殿只相差一道巷子的距离,她要是想走捷径,可以直接从围墙上窜过去。
太傅府,乔安娣脸色难看的站在太傅面前,与平常那乖巧的样子截然不同,太傅也是关心今天事情的发展情况,才会在晚膳过后将她给叫过来问问,看样子,情况似乎不乐观啊。
“安娣,今日若是没有成功没有关系,往后机会多的是。”
乔安娣摇了摇头:“不会有机会的,只要凤挽歌存在一天,就不会有任何机会让女儿成为帝妃。”
“为何这样说,这不是你的性格,难道你这么快就认输了?”
乔安娣眼眶一红,她自然不想认输,更何况她为的不仅仅是帝妃的位子,还有玄帝这个人:“女儿何尝想要认输,可是帝君今日当着女儿的面对帝后做出了承诺,他答应了帝后后宫无妃,就一定会做到,若是有人想要成为帝妃,他会在那人还没有进宫之前就杀了她,爹爹,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太傅听了之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样看来,这凤挽歌果然是妖女无疑,要不然帝君怎会被迷惑至此,此女,不可留啊!”
“爹爹,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太傅一愣:“你想怎么样?”他虽然想让凤挽歌死,可是并不想自己动手,他只要在同僚面前多说说凤挽歌的妖女之言,自然会有人帮忙将她铲除,这女儿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爹,凤挽歌一日不死,我太傅府一日难以登天,她今日已经和帝君提起,要将女儿许配给别人,而帝君也已经答应了,女儿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可就来不及了。”
“什么,还有这事?”那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若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当上帝妃,那凤挽歌死不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爹,女儿还会骗你不成,帝后娘娘想永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女儿许配给别人,不动声色的就将女儿的入宫资格给剥夺了,女儿不甘心,所以女儿不想等了。”
“安娣,你想怎么做?”
“帝后娘娘说了,若是她在宫里烦闷的话,就会召见女儿,让女儿为其作画,供她赏玩,女儿想,或许我们可以在这画作上做手脚。”
“你是说……”太傅心中一惊,却是不敢说出来,生怕隔墙有耳。
乔安娣点了点头,显然是明白太傅想要问什么,证实了他的疑问。
太傅沉吟了一下,最终却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姑且冒这个险,若是成功了,爹爹一定会帮你的。”
乔安娣点了点头,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似乎心中所想很快就会变成事实,这个笑容异常诡异,和她原本那清新淡雅的风格完全不同。
她就像是暗夜中的天使,披着天使的外衣,却专门做着魔鬼的事!
次日,凤挽歌再次召见乔安娣,正中下怀,乔安娣准备好画作用的工具,在宫女的带领下到了凤鸣殿。
凤挽歌今天起的很早,可以说她是难得会起的这么早的人,今天她算是给足了乔安娣面子。
乔安娣福了福身子:“臣女参见帝后娘娘,娘娘万福。”
“起吧。”凤挽歌端坐于主位,斜眼看了她一眼:“看来今日安娣姑娘要为本宫作画了,怎的连工具都带来了,难道说怕帝宫里的工具不坚固?”
这段时间都城上下都在传左翼将军父女两的事情,据说要不是当初左若兰故意折断了宫里的毛笔,这件事情或许还不会那么糟。
在乔安娣看来,不管过程如何,左若兰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因为她公然将凤挽歌给得罪了,凤挽歌又怎么会让她活着,砍去双手,就如同要了她的命,就算她那日不死,过不了多久也会死的,因为骄傲如左若兰,是绝对受不了没有手之后,被家人嫌弃的样子,又或者,将军府的人会认为这是个耻辱,是个败笔,因此将她给杀了,总之,她活不了。
因此,乔安娣才会对凤挽歌处处谦卑有礼,在她面前,努力表现出害怕与畏惧,甚至故意让她嘲讽,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一条命,在杀了她之前!
“娘娘误会了,安娣之所以自己拿来画具,是因为安娣习惯了用自己的,要是换了别的画具,恐会失了水准,让娘娘失望。”
凤挽歌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优雅的放下:“原来是因为这样,倒是本宫误会了安娣姑娘。”
“这是安娣自己的原因,让娘娘见笑了,娘娘,不如安娣现在就开始吧,也好让娘娘早些欣赏。”
“好啊,那本宫是求之不得了。”
“娘娘且这样坐着,安娣这就开始了。”乔安娣不仅自己带了画具,连纸张都给准备好了。
凤挽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上次在宫里作画用的都是帝宫的东西,不也用的挺好?画具可以理解,难道连纸张都有这么高的要求,不是自己的就画不来了,果然是富家千金要求多啊。
宫女准备好了桌子,站在一旁帮乔安娣研磨,乔安娣看了看凤挽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随后提笔作画。
春夏秋冬站在凤挽歌身后,四女都是眼睛不眨的看着乔安是眼睛不眨的看着乔安娣,生怕这个女人在她们闪神的时候在画作上动手脚,只不过她们最终都是白费心机,乔安娣一口气将画作画好,期间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动作。
她兢兢业业,将凤挽歌的画像画的栩栩如生,比之21世纪的照相机都不为过。
乔安娣放下画笔,抬首看向凤挽歌,福了福身子道:“娘娘,臣女已经画好了。”
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就画好了?凤挽歌抬眸看向她:“哦?这么快?”她起身走向她,眼眸微垂看向画作,只见画作上的女子盈盈坐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高贵典雅,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果真是该待在画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