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倾雪非常得意,一副你怎么也想不到吧的表情看着凤挽歌。
其实这和凤挽歌猜想的差不多,男人嘛,总是从性开始爱,从另一个性开始不爱,沉妃再次得宠,是意料中的事情,沉妃不可能就此放弃冥帝,所以,就算她耍出再多的花招,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得宠。
沉妃知道怎样做能让冥帝上心,昨天对他这般冷淡,她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冥帝之所以那么宠爱沉妃,无非就是知道沉妃爱他,一旦沉妃不再爱他了,冥帝表面上会表现的毫不在乎,但是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在乎。
至于冥帝为什么会突然大发雷霆,她就不知道了。
玄帝突然勾唇笑了笑,凤挽歌斜眼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又知道些什么?
凤宛如许是知道无趣,起身道:“姐姐,宛如上次来也没好好看过帝宫,这次想好好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凤挽歌笑了笑:“就算宛如要问可不可以,也不该来问我这个玄国帝后,当然,我想冥帝是不会拒绝的。”
“那宛如就先告退了。”
凤挽歌点了点头,随口说了句客套话:“要不要姐姐派人保护你?”
“不用了姐姐,妹妹虽然不是自幼习武,但是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好,那你去吧。”
凤宛如也不做停留,转身就走,直接让玄帝和凤挽歌看着她的背影,这在古代,可是大不敬之罪,凤庄主连忙起身告罪:“请帝君与娘娘恕罪,宛如自小被家里人宠坏了,不懂礼数。”
凤庄主以为身为姐妹,凤挽歌总是会帮着他说话的,可是谁料,凤挽歌冷眼扫了他一眼,淡然说道:“父亲言重了,宛如在我们这儿,总是可以从轻发落的,或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是在别人这儿也这样,那女儿可保不了她。”
卫倾雪这下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姐妹俩不合来着,当即发挥了墙头草的能力,哼道:“纵使这堂上坐着的是凤二小姐的姐姐姐夫,她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公主在呢,本公主还从未被人用后背对着,若不是看在挽歌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本公主定然要禀告王兄,让王兄为本公主做主!”
凤庄主一听,连忙跪地叩首:“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
“哼!”卫倾雪显然不想息怒。
大夫人紧张的看着凤挽歌,眼看就要跟着凤庄主下跪求饶,凤挽歌适时打圆场:“倾雪,宛如虽然是娇惯了点,但怎么说也是我嫡亲妹妹,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卫倾雪眼珠子一转,这才松了口:“好吧,既然挽歌都开口了,那本公主就不追究了,当然,若不是宛如姑娘太过无理了,本公主平时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挽歌,是吧。”
“那当然是了。”
玄帝微微勾唇,认识这扫兴的女人这么久,也就今天让他觉得这女人也不是只会扫兴,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
给了凤庄主一个下马威,他也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凤挽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要给她一点点父爱,就会高兴的整晚睡不着的人了,她变了,变得聪明了,变得像一个帝后了,可是,也变得冷漠了。
或许就是因为玄帝的宠爱,让她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所以,她不用在意他们给予她的温暖了,现在的她,只要有玄帝就够了。
这个认知让凤庄主慌了神,这不是代表着,他唯一的依仗正在离他远去吗?那么,若是天命之女的传说是真的,玄帝真的统一了四国,他该怎么办?凤挽歌会不会报复凤家庄?
凤庄主完全是想多了,就算他们从来没有善待过凤挽歌,就算凤挽歌知道利用大于爱,她也会看在她占用了凤挽歌的身体这个份上,让凤家庄衣食无忧的。
凤庄主有心要和凤挽歌缓和一下关系,所以临走之前,和凤挽歌私下聊了几句。
“父亲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凤庄主谄笑两声,有些尴尬的开口:“挽歌啊,私底下,请允许父亲这样叫你吧,父亲在你身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原本以为,让你练就冷漠,就能在宫里好好保护自己,可是父亲最终失算了,其实挽歌最想要的,就是家人的温暖。”
“父亲难道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哎,为父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了,可是,你生下来就背负着帝后的命运,若是不想办法让你能够在后宫存活,你能活到现在吗?”
“父亲难道没有想过,女儿身为天命之女,又有谁敢轻易杀了女儿,帝君就算再不待见女儿,也不会杀了女儿,女儿在冥宫两年,难道父亲没有看出来?”
“事到如今,千错万错都是父亲的错,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可是,凤家庄是无辜的……”
“哼哼……”凤挽歌哼笑两声,果然是为了凤家庄而来,她神色一冷:“父亲不必多说,女儿今日也在这里和你说明白了,就算女儿权势滔天,也不会对凤家庄动手。”
凤庄主面色一喜,如此,他就放心了。
凤挽歌接着说:“因为凤家庄还有一个真心关心女儿的母亲,还有一个从小就疼惜女儿的大哥,只要父亲好生待他们,女儿自然会保凤家庄繁荣昌盛。”
“这……”
“这对父亲来说,难道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凤挽歌一瞬不瞬的看着凤庄主,笑道:“父亲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母亲的事情,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凤挽歌了,谁知道凤家庄,有没有女儿的眼线呢,女儿能保住凤家庄,自然也能毁了凤家庄,请父亲相信女儿说的所有话,因为,你没有机会后悔。”
凤庄主后退一步,险些站不稳身子:“我……我可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你可有一天履行过父亲的责任?”见凤庄主没有说话,凤挽歌笑了:“既然没有,又凭什么用父亲这两个字来束缚我,今日女儿还能以我相称,那是因为女儿是姓凤的,若是哪天,女儿觉得这姓氏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那么在你面前的,就不再是凤挽歌,而是玄国帝后了。”
凤庄主叹息一声,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别人?“挽后说的,为父谨记在心。”
凤挽歌看了凤庄主一眼:“还有,管好你的女儿,别让她做什么傻事。”说完,凤挽歌转身走向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