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还趁机拉近关系。
以后再往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云舒郡主深深看了她一眼,藏好自己眼中的关切,拉转马头,朝虎贲卫的指挥使走去,沉声道:“处理好此间事情,便随我一同回枢密院,向张枢密使请罪。”
东郊安危隶属虎贲卫右厢军辖管,此次出事,少不得要找指挥使的麻烦。
指挥使也只能闷声吃罪。
沈妄川站在后头,捏紧拳头看着洛怀珠脸上的血痕。
他红着眼,冷声问旁边的沈昌:“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场面?”
沈昌“嘘”了一声,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洛娘子负伤,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情。看来虎贲卫的守卫,还是松懈了,莫怪郡主动怒。”
沈妄川冷哼一声,大步前去请罪。
即墨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病气,却依旧俊美的年轻人,一甩袖子,冷哼道:“阿浮,你家娘子乏了,抱她回去歇息!”
“是。”阿浮也气着呢,腾一下将人抱起来,直往马车走。
洛怀珠“欸”了一声,伸出手朝沈妄川的方向捞了两下。
本来修长嫩白的手背上,满是斑驳细碎的伤痕,瞧得人心下难受不舍。
沈妄川脚步一动,向前两步,大裘掩盖下的手动了动。
即墨兰黑着脸挡住,眼神不善地看着他:“阿浮,将你家娘子的手按住,别让她乱动,扯着身上伤口疼。”
阿浮慌忙用手指按住洛怀珠的手臂:“娘子,你可别乱动了。”
她怀珠阿姊身体虚弱,身上要紧的伤没有,但是小伤却密密麻麻不知多少。
太吓人了。
洛怀珠瞧阿浮脸色透白,显然吓得不轻,便不再妄动,只用眼神看向沈妄川,朝他笑了笑。
浑浊的火光中,月色清辉给她艳绝的脸笼上一层淡薄的光晕,勾出独特的鲜明轮廓,使其仿若一朵带刺的蔷薇,不小心沾惹了月夜而来的采花贼滴落在花瓣上的血一样。
沈妄川启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法开口,只余愧疚之色。
沈昌静默站在不远处,潜于参差斑驳的黑魆魆树影之间,背手看着。
直到即墨兰冷着脸哼一声,要甩手而去,才匆忙向前赔罪。
“此番邀请洛娘子,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
不等沈昌把话说完全,即墨兰就抬手打住:“右仆射不必如此,你们高门大户,权贵人家,我们三娘一介平民,清苦出身,高攀不起。我看令郎的庚帖,我还是明日着人送回贵府比较好。”
他黛绿的袖摆似一道屏风,阻隔了沈昌那张故作和气的脸。
洛怀珠闻言,急急撩起窗边绿竹帘子,不满喊道:“舅舅!”
“你别说话。”即墨兰狠狠甩下袖子,飞起的袖角差点儿拍到沈昌脸上,“他不就是救过你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救命之恩,多的是报答的办法,你何必非要搭上自己。”
他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一时间,令听者猜测无数。
“舅舅!”洛怀珠瞥了一眼满脸不知所以的沈妄川,对即墨兰道,“他还没想起来呢,你别说了。我们回去再说,行不行?”
即墨兰袖子一扬:“依我看,我们今日就在这里——”
“唉呀。”洛怀珠见他演上瘾了,也或许是情真意切在宣泄,便扶着脑袋哼唧起来,“我头好疼,胸口也疼,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