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对成州平是爱之深,责之切。
小松一听老周误会成州平了,她解释说:“也不能算他问我借钱,是我自己非得借给他的。”
老周纳闷了:“你非给他借钱干什么啊?”
小松说:“说来话长,有机会了我慢慢跟您说,不过这事不着急,我十月份开学,九月才出发,您九月之前告诉他就行。”
结束通话,老周越想越不明白,哪有催债还给这么长期限的。
最近成州平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动静,老周趁着抽烟的功夫,给成州平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晚上回电话。
没想到成州平立马就回了。
老周一根烟还没抽完,接了电话,骂骂咧咧说:“你能不能等我抽完烟再打过来?”
成州平说:“找我什么事?”
老周听到他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有些心疼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干过同样的事,知道它对一个人的心里影响有多大,只是那时候他没有成州平这么大的胆子,一弄清了对方的人员结构就立马不干了。
“你今天怎么接的这么快?”
“在开车,刚上高速,路还长着呢。”
老周调侃他:“你这是技多不压身。”
成州平懒得跟他扯东扯西,“你赶紧说吧,我开车呢。”
老周说:“是这样的,刚才老李闺女,小松给我打了电话,人姑娘八月要出国了,说你那里还欠着她五千块钱,小女孩,脸皮薄,不好意思催,我说我来帮她催。”
在老周提到小松名字的瞬间,成州平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事要找他。
其实在这之前,他就知道了。
她们学校公派留学的名单都会在官网公布,成州平前天去网吧,搜索过她的学校。
在那个时刻,他也是仅仅试图了解她的生活,却没想到在留学人员名单里看到了她的名字。
只是他没有想到,小松会以这种方式告诉他。
更准确地说,他没想到在他们四个月没联系的情况下,她依然会和自己分享这件事。
成州平对电话说:“我现在要去南宁,等我到南宁了,把银行卡寄给你,你捎给她吧。”
老周诧异:“五千块钱你要寄银行卡,过分了吧。”
成州平说:“我乐意啊,不说了,前面有电子眼,我挂电话了。”
他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开车。
今天路上车很少,他前面只有几辆小型私家车在跑,笔直的高速公路,看不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