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常茂和冯胜两人确实是许久未曾这般放松,喝起酒来天南海北的侃着,聊到尽兴处便要喝酒,小小的酒杯也被两人换成了大碗,没多时便喝的醉态显露。
只有陈云甫和朱标因为心里还各自有着事,故而一直都在留量。
眼见两人已喝的酩酊,陈云甫便招呼巧儿几人下来搭手,把冯常两人送入屋,自己则跟着朱标进到一间厢房内,各自添了一杯茶。
甫一坐下,朱标便感慨的叹了口气。
“这三年,父皇已是越加的苍老,好在汤和回了朝,有汤和陪着,父皇的心气能平顺许多。”
看到朱标面带担忧,陈云甫便出言宽慰了一句:“殿下放心,陛下他有天福加护,必然可以万万岁。”
怕什么,眼下才洪武二十三年,老朱同志还有八年可活呢。
只要你朱标别出事,刺激到他,有的是。
“殿下,您最近怎么样,金体可还康泰?”
“咱?咱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那就好,你没事就最好。
陈云甫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朱标,一旦朱标有丁点闪失,自己那就可以直接洗干净抹脖子自杀了。
不过话说,自己总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办法。
有什么办法能让老朱抓紧禅位呢?
办好贵州和湖广的土司之患!
老朱想的,就是给朱标留下一个铁桶般的江山,现在北边的草原之患消弭于无,鞑靼和瓦剌政权都还没有出现,暂时无须担心。
困扰大明的问题,只剩下沿海像跳蚤一般讨厌的倭寇和内部的土司作乱了。
搞定这两件事,老朱应该就可以放心的把江山让出来。
那自己还真得对这份差事上点心呢。
“云甫,想什么呢?”
朱标看到陈云甫一直沉默,故而有些好奇的喊了一声。
你这半天默不作声的是又走神了?
“啊,臣在想两省土司的事该怎么解决。”
陈云甫找了个借口搪塞,让朱标很是感动的拍了拍其肩膀。
“也不用太忧心,贵州和湖广的情况朝野上下都清楚,上千年来哪个朝代摆平过?就算是盛唐时期不也只能靠羁縻州制度勉强维系,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是,谢殿下。”
陈云甫拱手,不再耽搁,打算起身离开,又被朱标喊住。
“允炆和允熥,谁可为太孙?”
(查了一些有关各朝代改土归流的政策性文献,更新会稍微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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