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立主之事拖得时间长了,臣子们也不干了,最后连看不惯李贤昀的文丞相都出面施压,皇帝经不住日复一日的压力,不得已将李贤昀立为太子,掌管东宫事宜。
但凡是都是有代价的,李贤昀入住东宫的那天,皇帝立叶璇清为后的消息不胫而走,猝不及防刺了李贤昀母子二人一刀。
“停!”卫芸双手捂住了李贤昀的嘴,兴致缺缺地说,“后面的事我略有耳闻,我不想再听一遍你们的风流往事了,换个我没听过的说行不行?”
李贤昀误以为她吃醋,便也不再提。把卫芸的手从嘴上拉下来,合在自己掌心里,道:“你想听什么?”
想听什么?
卫芸想知道的很多,一时脑中思绪纷杂,也不知应是按轻重缓急,还是先来后到的顺序诘问。
卫芸抬头望天,思索一会儿,道:“壅州遭遇屠杀的那天,你是怎么逃出壅州城的?”
腿上的力度消失了,卫芸顺利收回了自己的腿脚,抱着双膝,静待李贤昀的回答。
良久,李贤昀吐出四个字:“地下密室。”
当那伙来历不明的军队强行攻入壅州城时,李贤昀并不认为他们会对百姓下毒手。
他们虽阵仗摆得气势恢宏,但自入城后,除却用长矛伤了几个欲阻拦的守将,他们几乎目不斜视,在四散的人群中更是长驱直入,似乎早有目的,直奔着某处方向袭去。
李贤昀远远观望了兵马离开的方向,赶忙拉住了焦躁的杜若衡,道:“让弟兄们在城外集结,你们马上撤离壅州城。”
即使没有那群人杜若衡也是要强行带太子走的,现下情况紧急,这壅州更是片刻留不得了。
杜若衡听了他的话,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解道:“殿下?”
“你们先行一步,我稍后便至。”留下话,李贤昀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若是去别处,李贤昀可能并没有兴趣再揣测那些人的意图,偏偏他们去往的是太守府的方向,尤其是年凭还在那里,李贤昀不得不提高警惕。
不出李贤昀所料,他们果然和年凭的队伍碰面了。
只是二人并不像相识的样子。
“你们是何人?”年凭手起刀落,又一人头落地。
“你们又是谁?”那群人的将领发话,望着血流成河的太守府,许是心下已有了几分答案,立马抽刀时刻准备上前,同时,身后的兵将剑拔弩张,只等将军的一声令下。
年凭让手下收了刀,毫无惧色:“我还说太守为什么不欢迎我们入城,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
“你也是他派来的?”将军道。
李贤昀听得云里雾里,年凭像是早已知晓了谜底,道:“我和他可没关系,不过他和我主上或许有些不可明说的关系。”
“他们是一路人?”卫芸枕在李贤昀的腿上,闭目养神,突然插话道,“年凭说的主上,是皇帝吗?”
“不好说。”李贤昀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答非所问地说道,“虽然东厂和大理寺都是皇帝设立的刑事部门,但一个管官民,一个管皇室。皇帝掌管大理寺,我调度东厂锦衣卫。”
卫芸了然点点头:“公权私用嘛,我懂。”
“……”
说回正题。
当他们两队人在沉默中达成某种一致的意见后,年凭下令停止了对太守府的屠戮,随后朝被绑的人质道:“说说吧,藏哪儿了。”
“将军,我们真的不知晓啊!”幸存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衣着华贵的也有穿破衣烂衫的,而在屠刀面前,皆异口同声地哭号着,不住地磕头求饶。
年凭显然听腻味了,一抬手,一颗人头咕咚栽在地上,四周哭声渐弱。
他们惊惧面前沾染他人鲜血的屠刀,更害怕下一个就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