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还是先照顾好自己才是。”
卫芸捻起红枣糕,犹豫片刻,才张开嘴咬了一口。
浓郁的枣香掺杂着若有若无的甜味,有些许腻味。
不知原主为何喜欢这么干巴巴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卫芸来说,她不是很喜欢。
马车颠簸,晃得卫芸食欲不振。草草垫了几口,适当住了嘴。
竹英注意到卫芸脸色不好,询问道:“可是不合太子妃的胃口?”
“没事,”卫芸没好意思说自己不爱吃,主动转移话题道,“上过药了吗?胳膊上的伤可还疼?”
竹英向下拉了拉袖子,遮盖住最下面的伤痕,低声道:“多谢太子妃关怀。”
瞧着她唯唯诺诺,有苦不敢言的可怜姿态,卫芸只得苦笑。
她不愿说,卫芸总不能以权势强压着她说。
况且她连自己的身世都一无所知,又如何能帮到她们呢?
更何况,李贤昀不仅是太子爷,若运气好些,他便是未来万人之上的皇帝。
皇帝心胸宽广,容得下天下苍生容得下无形的权力;皇帝的心又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自己,为了自己,连最亲近的人都可以弃之不顾。
李贤昀的心里,又装了些什么呢?
“是糖葫芦!”
卫芸蹲在地上,拽着竹英的裙摆,指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可怜巴巴地说:“好竹英,我就买一个,差三文钱而已,你就给我嘛。”
距离相国府不远的地方,卫芸忽然叫停了马车。
竹英本以为卫芸身体不适,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卫芸如同饿虎扑食,转瞬冲出了马车,还把马夫吓了一大跳。
结果……
竹英眼睁睁看到当朝太子妃,因为买糖葫芦的银两不够,当街和摊主讨价还价。
这不,眼见说不过摊主,卫芸便把主意打到了竹英身上。
竹英面子薄,丢不起人,无奈之下自掏腰包付了钱。
卫芸心满意足,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道:“离相国府还有多远?”
“大概两三里。”
“那就走过去吧。”
此时临近正午,街边人声喧嚷,各色食物五花八门,色香味俱全,浓郁的香气蔓延了整条街,刺激着行人的味蕾。
卫芸兴奋地左顾右盼,不时随手一指,手中便多了几样糕点。
“麻团,糖人……还有那个糖炒栗子,多给我来点。”
太子妃,您还记得您是来回门的吗?
竹英死攥着逐渐吃瘪的荷包,欲哭无泪。
不好容易熬到了相国府门口,卫芸看到庄重威严的相国府,稍加思索,抬手把等候多时的马车招呼过来,把怀里杂七杂八的吃食尽数塞入了马车内。
卫芸捯饬自己的着装,不经意扫到门外看守的士兵,两双眼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竹英催促道:“太子妃,时候不早了,我们赶快进去吧。”
卫芸欲上前,那两个一直打量她的官兵忽然走过来,一只手紧紧攥着刀柄,呵斥道:“站住,你们是何人,在相国府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竹英上前:“你们是新来的?连太子妃都不认得?”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朝她抱拳行礼:“相国公有命,凡是来客皆以腰牌出入,烦请小姐出示腰牌。”
“相国府何时有这等规矩……”
卫芸向来不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