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脱口说道:“好!既然荣儿有这份心,那父皇就带你到皇太后面前取证去!
裴康,你去告诉方新,让文公公通知下去,今日早朝改作明日上朝!”
见裴康领旨出去了,刘启微笑着说:“荣儿,父皇早就知道是皇后构陷于你们兄弟俩。皇后这是担心你十弟太子之位不保呀!”
独自面对刘启了,刘荣压低声音说:“父皇,明光宫中昨天上半夜失踪了一名侍卫、一名宫女。
父皇可知此失踪的宫女是皇后的贴身宫女苏枫么?”
刘启大吃一惊,严峻的脸色告诉刘荣,刘启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刘荣叹了口气,说:“父皇可曾知道,皇后的贴身宫女苏枫跟侍卫冀河是一对表兄妹,自小已订下婚约。
昨晚事发时,宫女从皇后卧房逃了出去时,侍卫冀河正在值守。
而皇后在事后报给皇宫宫女大总管时,却是以苏枫私通侍卫冀河的罪名。
父皇也许不知,明光宫中,谁都知道苏枫和冀河是一对未婚情侣。
何以先前不指责他们私通,偏要在宫女苏枫逃出皇后卧房之后,才指责他们呢?
进一步说,宫女苏枫何以从皇后卧房逃了出去呢?
她在皇后卧房看到了什么呢?
她因何未经通报就进入皇后卧房呢?
此等问题等等,父皇不妨暗中查明真相,就会心中有数了。”
刘启听刘荣对明光宫昨晚发生的事情,似乎知之甚详,心里已然想到苏枫跟冀河逃出明光宫后,被刘荣给藏了起来。
轻“嗯”一声,刘启说:“荣儿,此事等你们兄弟俩在皇太后跟前证明过被构陷之后,父皇再到栖凤宫中问个明白!”
刘荣见刘启已然判定苏枫和冀河是被自己给藏起来的,不由笑着说:“父皇好聪明!”
刘启尴尬地笑了笑,说:“父皇自然不笨!
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父皇只能说事不如人愿呀!
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荣儿会如何看待皇后和太子呢?”
“父皇,无论如何,皇后还是皇后,太子还是太子,也是荣儿的十弟。
推已及人,若是母亲发生这样的事情,荣儿很希望被母亲被父皇宽恕,荣儿受父皇抚慰。
因此,荣儿觉得父皇应该宽恕皇后,抚慰太子才对!”
刘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
其实,刘荣知道,刘启问他这样的话,是在考较他以后会如何对待各嫔妃娘娘和各位弟弟妹妹。
这才专挑着刘启最喜欢听到的话回答着,以期在刘启心中烙下刘荣会善待他们的感觉。
从而在刘启心里深深烙下这种感觉,则是刘荣唯一可以重夺太子之位的保证。
刘启听了心中一慰,不由欣赏地轻声“唔”了一声。
这时,裴康回来禀报说:“启禀皇上,卑职已让文公公安排去了。”
刘启“嗯”了一声,对裴康说:“朕现在就带着临江王前往长乐宫中,请皇太后来决断皇后被临江王、河间王非礼之事的是是非非。
裴总管,你前去看看,若是河间王已经包扎停当,便带河间王到长乐宫门外候旨。”
裴康皱了下眉头,轻声说:“喏!皇上,河间王受伤不轻,还在上药包扎之中。
等河间王包扎好了,卑职就请河间王即刻到长乐宫外候旨。”
“该死!这班侍卫,竟敢伤朕皇儿,朕决不轻饶他们!”刘启愤愤地说道。
刘荣轻声叹了口气,说:“父皇,他们听令于人,怪不到他们身上去。只是三弟伤情,荣儿万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