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开的心肠倒也没这么狠毒,即便他跟祝家庄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但还是给祝万年留了一条全尸,他的死也不过是被项羽震碎了心脉,所以死之前倒也没什么痛苦。
祝万年的死除了让祝朝奉心碎外,也就只有祝永清和祝龙、祝虎还有些感触,祝永清是因为兄弟情深,当听说祝万年死在项开手上后,他也泪流不止。
祝龙和祝虎只是因为少了个支持他们的长辈,除了有了些惋惜的感觉外也就没什么了。
祝永清双拳紧握,眼中目眦尽裂,他没想到跟自己二哥那次分离竟是永别,现在自己大哥也病倒在床,这诺大的祝家庄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不过现在没人会去理睬病重的祝朝奉,更不会有人搭理祝永清,因为祝家庄上上下下都在阿谀奉承统兵至此的戴法兴和姜产之。
戴法兴倒还好,他自从来到祝家庄后除了与祝家庄人吃了一顿饭后便进了上房仔细研究起项开,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至于那姜产之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此人贪图享乐,又喜好财色,在祝家庄里每天吃喝玩乐,甚至还当众纵马踩踏祝家庄百姓,一时之间惹的天怒人怨。
戴法兴屡次劝说他,但姜产之仗着太子的宠爱我行我素,就连戴法兴这个太傅都不放在眼里。
“哼!这个姜产之实在是太过分了。”在一处小房间里,祝永清将祝家庄全部人都召集起来狠狠说道。
祝朝奉昏迷不醒,祝万年已死,祝家三子又资历尚浅,所以现在祝家庄都是由祝永清来做主。
祝龙和祝虎也都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姜产之飞扬跋扈,也让这两人恨得牙痒痒。
祝彪皱着眉头说道:“三叔,这话你也别跟我们说,姜将军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你小子让我跟你二叔去找太子求援,这家伙又怎么会来祝家庄。”听到祝彪还在顶嘴,祝永清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三叔呀,你这话就过分了,你应该庆幸我叫你们去求太子,不然我们祝家庄现在这样子,恐怕早就叫项家庄了吧。”祝彪也不甘示弱,直接怼的祝永清哑口无言。
“三弟,你怎么跟叔父说话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了吗?”祝龙跟祝永清关系很好,所以也皱着眉头呵斥道。
“大哥,毕竟那些人都是太子麾下,我们还要靠他去剿灭项开,现在就想着怎么对付他们不太好吧。”祝彪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垂垂老矣的祝朝奉却在身旁管家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众人看到后连忙起身行礼。
祝朝奉手中拐杖一拄,环视了一圈众人后,先是咳嗽了几声后,那苍老的脸上仿佛还有些泪光,他淡淡的说道:“如今既有外患,还有内忧,我们自家人为什么还要争吵,莫非是想让他们看笑话吗?”
“父亲。”祝彪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道,而祝龙、祝虎也紧随其后。
祝朝奉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一下子坐在位置上,就这一下仿佛抽光了他的力气,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诸位,如今我祝家庄遭逢大难,这太子大军来了就来了,就算那姜产之做出再过分也由我们兜着。”
祝永清皱了皱眉道:“大哥,如今庄里庄外都被那家伙荼毒不轻,甚至有些族人已经打算离去了,我们再不做些什么,恐怕还不等项开打来,我们祝家庄就要散了。”
祝龙、祝虎、祝彪三人都低下了头,三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