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语重心长的皱着眉头说道,俨然一副教训自家女儿的姿态。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的三从四德硬是从这丫头身上找不出一丝痕迹?未婚就敢和男子形如夫妻的住在一起,明明早可以婚配,却从来不提名分之事。他看的出来那小子对她不止一点点的上心,巴不得早点迎她进门,将名分落实了,可这丫头就是就是没心没肺的浑不在意。
依照那小子的条件,不知有多少人赶着想嫁给他,可这丫头倒好,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他看得都心急。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就算了,他也没指望抱孙子,但还是期盼有生之年能抱抱那小子的后代,即便到了黄泉,对自己的主子还有先皇也有所交代。
“我没说不嫁,只是现在还不想嘛,就如你说的,我这样子,像一个王妃吗?与其嫁给他被人当成笑话,那还不如就这样,多自在,别人要说要笑,也只会针对我,不会针对他。”月彤嘴上说的毫不在意,可眼里还是染上了一抹黯然的神色。
正如司徒松所说,她没有王妃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做王妃的料。与其结婚后让别人来笑话他,不如同居让自己被笑话。再说两人的身份,这始终是她心中的一个坎。门当户对,在哪个年代都是盛行的。而这封建的孤单,那更是盛行。随说她现在是帮主身份,但所有的人都清楚,要她做帮主,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说到底,她还是一只丑小鸭,再怎么变,也变不成白天鹅。规矩礼仪这些,她打从心底就排斥,要她去学,那不如直接拿刀杀了她还容易。
只要他心中有她就好,她现在真的不看重名分啥的。能真实的活着,能找到自己关心的人、疼爱自己的人,比什么都强,她要的本来就不多,不是吗?
“你这丫头,点个头就这么为难吗?难不成你看着他娶别的人进门你才乐意?”司徒松板着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如果他真的要娶别人,那只能说明他不够在乎我,不够爱我,既然这样,我还庆幸自己没嫁,否则要我去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那我还不如出家做尼姑。”
月彤边说边翘起二郎腿,他这动作差点没让司徒松口吐白沫。
“你看看你,做没做相,站没站相,说个话一点女子该有的分寸都没有,都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哪个筋不对,偏偏对你死心塌地的。你也不好好想想,那小子早已过了婚嫁年岁,你是他喜欢的人,怎么也该为他填个一男半女的,要是能生个儿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哎哎,我说你们思想别这么古董好不好,怎么可以重男轻女呢?还有,我这样子哪点不好了,他都没说什么,你们嫌弃个啥劲啊。”
“傻丫头,江山社稷自然要有子嗣继承,难不成你要让他后继无人?”司徒松瞪了瞪眼,恨不得过去敲开她脑袋看看,到底里面装了些啥。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她前20年都怎么过的?
这儿子代表着女人的地位,有那户人家不想要的,平明百姓都期望的事,更别说皇族后裔,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谁说江山社稷就全要男的了?那我是女的,不照样当黎帮的帮主吗?”月彤翻了翻白眼,立马反驳道。
“这不是一码事!”黎帮出了女帮主,那实属无奈,谁叫前帮主死的早。可这江山社稷能拿来和门派相提并论吗?
“哎,你也别吹胡子瞪眼了,小心生气皱纹更多。”她自然知道不是一码事,她这帮主本来就当得憋屈,以为她想啊,还不是被逼的。
“哼,你还知道我生气了?知道了就早点改正这一身的臭毛病,我不想到入土的时候都喝不上你们的喜酒。那让我有何颜面见先皇和黎帮主?”司徒松说完起身,甩了甩宽大的白袍,吹胡子瞪眼的走出了门。
他再待下去,怕是会被活活气死!
“小气的人,一个个都小气巴拉的。动不动就生气,真是的。”月彤看人说走就走,不由的怨声嘀咕起来。
摸摸自己还酸胀的脖子,她开始有些想念起王府的温泉起来。
要是现在能泡一泡,那该多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来自己注定是当不了什么王妃了,只能勉强的当个山寨主。
嗯嗯,想来也不错,感觉就像黑社会女老大,听起来也不错。哈哈,没想到那厮由王爷变成了山寨夫!
月彤躺到床上,想到自己和殷止轩的情况,不由自主的乐呵了起来。见没人来打扰,本来只是想休息片刻的,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嘴里有异物,她才有些清醒过来。闻着那淡淡熟悉的香气,她知道是他,于是也没有睁眼,只是扭了扭头,撇开他的唇,转了个身假装又睡着的样子。
只是她哪点小心思早就被某男人看透,见她假寐、故意不睬,也不气恼,而是将手探进来衣内,故意在她身上揉捏着。
“干嘛啊?”月彤眯着眼,握住他作乱的大手,有些不悦的问道。
“帮你脱衣服,睡着舒服些。”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手依旧在她衣衫里游走。
“你这叫脱衣服?吃豆腐还差不多。”月彤顿时睡意全无,撅着小嘴指责他。
“一样。”脱完再吃豆腐也成。殷止轩忍着笑,将她可爱的怒容看尽眼底,俯身含住那张又恨又爱的小嘴,探出她口中,直到亲到怀里的人儿像一滩水一样,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月彤早已从躺在床上变成依偎在他身上,身上的衣衫褪去了一大半,香肩露了一大片,她也没气力去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