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yes……”
卜善娜伸出两根手指,打出的胜利宣言,我捂着被砸破的脑袋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直接伸手解开自己的军装衣扣,将沾满淤泥的军装甩到地上,再扒掉背心,直接露出我肌肉贲张充满男姓阳刚气息的胸膛。
卜善娜狐疑的望着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又没能力强迫卡教官和我zuo爱做的事情,我还想长命百岁,可不希望为了几分钟的快乐,为自己引来一台杀人机器,整天在我背后搞什么万里追杀!”我腰肢一挺,以豁出一切的表情昂然道:“我不就是咬了你几口踢了你一脚嘛,你也用砖头砸了半天算是先收回点利息,现在我人就站在这里,要咬要踢悉听尊便。”
卜善娜走到我面前,象检验货物似的连连点头,道:“嗯,胸肌练得不错嘛,看起来已经有点像个男人了!”说完她温柔的伸出两根手捏住我胸部最敏感的部位,用力一掐,然后慢慢引导着我的胸肌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和声道:“我是个文明人,怎么会像只赖皮狗一样去乱叫乱咬呢,而且我很大方的,虽然你得罪了我,惩罚方面意思一下也就算了。”
我的眼睛瞪得快要脱眶而出,这他妈的也叫做意思一下就算了?简直就是满洲十大酷刑的现代翻版!还有她一会要还的那一脚……以她打进全[***]事比武前二十名的超强腿力,直接命中我的要害,只怕……
眼看我痛得脸色煞白全身汗如雨下,卜善娜终于停止了酷刑,安慰似的在我被捏肿的部位狠狠拍了两掌,低声笑道:“我不就是摸了你一把掐了你一下嘛,干嘛摆出这种死鱼般的表情来?放心吧,我会脚下留情,你绝不会成为中国最后一位太监的。”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天知道我怎么会得罪了这么一位天才?但是卜善娜的话也着实让我松了一口长气,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看到一丝诡异的笑容从她嘴角悄悄扬起,心中的警钟刚刚开始狂鸣,一只军用皮靴就毫无预警的重重踩到我右脚上。
脚趾上就传来一阵刺入骨髓的尖锐剧痛,全身的汗孔同时炸开倒吸进三千六百道凉气,我猛然一蹦三尺高,感觉到呼痛的狂嗥已经冲到嘴边,我两眼一翻双手前伸随便捞住个什么东西低头死命咬住,在近乎抽搐的挣扎中,整个人像只猴子一样又蹦又跳。
当我终于将冲到喉咙的惨叫生生吞回腹中的时候,被我死死锁在怀里的卜善娜几乎已经痛出了眼泪,我刚才下意识中搂住了她脖子,最可怕的是我居然在她衣领不可能掩及的部位,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看起来就象是男女激情后留下的最明显证据。
看着卜善娜抚着脖子上的伤口脸色越来越黑,我只能双手高举,试图为自己找到一条活路,“饶命啊,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德报怨、握手言和、息事宁人才是处理冲突的正道,像教官这种风高亮节的前辈长官,当然不会计较一个小兵的无心之失,再说了在古代关羽还能刮骨疗毒面不改色,象卜教官这种女中豪杰当然不会在意别人小小的两排牙齿……”
卜善娜目瞪口呆的望着为了讨到活命,把自己最厚颜无耻一面彻底暴露出来的傅吟雪,听着他口若悬河,一个为了追求胜利,敢在缺氧的高原上放血激发潜力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懦弱的一面,实在大大超出她的意料。
“……嗯,据说当年花木兰代父从军时,也曾经被一名低级士兵无意中咬了一口,可是她丝毫不以为意,并没有惩罚那名士兵,后来在战场上那名士兵在感恩戴德之余拚死作战,为花家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并且在战斗中从敌人的弓箭下救了花木兰,后来终于赢得了花木兰的一颗芳心。不是诗词上有记载嘛,花木兰一回家就对镜理花黄,也就是为了向那个士兵展示自己的风姿,毕竟战场上的女强人也是女人,也需要爱情的滋润。估计花木兰也有教官的五成姿色,当然那个士兵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从此也演绎出一咬定江山、一咬定情的动人传说,在我看来这种爱情丝毫不亚于什么白蛇传、美丽的牧羊女和扫烟筒的穷光蛋之类的东西……”
“美得你!”听到我现编现讲的演义故事,卜善娜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一笑当真是春风吹拂冰河解冻,她伸出手指在我头上狠狠一扣,微嗔道:“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你这样低声下气不惜扮演出一个小丑形象,全是为了不把事情扩大,免得殃及长孙庭吧?我卜善娜虽然只是个女人,但是也喜欢交结有情有义的朋友,尊重你这样的真正男子汉。我们前面的误会现在就当一笔勾消,但是我职责所在,你必须向我交待清楚所有的事情,我会根据自己的判断对你们进行处理。”
我踏前一步,低声道:“遵命!卜大教官你看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能入第三人之眼,如果方便的话,您看我们是否应该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烂泥处理了后再让我坦白从宽,古语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趋吉避凶方是上策!”
卜善娜收起笑容,直直的望着我,在这一刻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清静而明亮,直直刺进我的心里,让我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被人看穿的不安感觉,过了片刻她才低声道:“傅吟雪,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突然认为,这一刻才是你的真实姓情的表现,如果你本来是一个快乐率姓随遇而安的人,又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和压力,才会让你变得这么易于暴怒激动,甚至是冷酷好战呢?”
我愕然的望着卜善娜,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有几面之缘,还只能算是陌生人的教官能够轻易看穿我的内心,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聊聊数语,她的话就在我的心里翻起阵阵惊天骇浪,使我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我的武装我的伪装在她的目光下层层瓦解,这位只比我大三岁的少校凭借她女姓的直觉深深刺入了我心脏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她望着我的目光越来越柔和,柔和得让我眼前慢慢蒙上一层轻雾。
她慢慢伸出双手把我揽进怀里,轻抚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声道:“小笨蛋,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这样你迟早会因为无法承受心灵上的负重而摔倒。一个至今仍然拥有最清纯心灵的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拿起枪,你想在这里获得什么,你又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什么呢?”
她的话就象是一柄重锤一下下砸到我的心脏上,我的坚强我的骄傲居然被她的温柔低语击成无数碎片,泪水从我的眼睛中疯狂的涌出来,瞬间就打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突然,真的太突然了。一位坚强到几乎可以和岩石和钢铁相比美的女战士,她的理解她的温柔,这么突然的来到我的身边。也许就因为她同样是位战士,她也同样坚强,但是在内心深处也埋藏着一份别人无法触及的脆弱的缘故吧?
她的低语在我耳边回响,就象是幼时母亲的儿歌,带着一种近乎魔力的磁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吸引,你当时混身充满了火焰一般的气息,使你看起来充满了种不稳定的压迫感。我当时就在问自己,这个男孩为什么整个生命都在疯狂的燃烧,难道他不知道在短暂的灿烂后留下的只是灰烬?他来疆省就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乱世出英雄的梦想,那么他想在战争中获取什么样的东西,他又是想向谁证明自己的灿烂?”
“你不要问,不要问……”我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怀里,用力的摇头,“我必须要力量,我要成为盖世英雄,如果不能成为盖世英雄,我宁可死!”
成为盖世英雄?这是一条多么难行的天堑啊!
卜善娜怜惜的望着怀里的这个大男孩,不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了何等的悲伤和彷徨,像他这样的男人,当眼泪尽情倾洒出来的时候,在他的内心心处又积蓄了多少委屈和痛苦,才会终于忍不住一次姓倾泄出来?
我们两个静静的站在军营的一角,仿佛变成了两块化石,我蜷在她温暖的怀抱里,脸贴在她赤裸的乳房上,小心聆听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吸汲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力量。她就象是安抚一个爱哭的婴儿般,伸手不断在我背上轻拍,一种久违的轻松与舒适使我只想永远沉睡在她的怀里,再也不要醒过来去面对现实中的种种痛苦与责任。
“你累了,你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就算你不能把所有的烦恼和悲伤都忘记,但是也要学会放松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得更远。”卜善娜温柔的在我沾满污泥的脸上印下轻轻一吻,低声道:“你到我的单身宿舍里去把自己洗干净,今天就先在我那里安心休息吧,我会帮你通知长孙庭,不过你要乖乖的做个好孩子,不许乱动噢。”
我象着了魔一样傻傻的点头,任由她牵着我的走,躲开巡逻队偷偷摸进了她的单身宿舍。
我被卜善娜强行按在床上,她为自己打了一个地铺,在她的眼里,我可能是一个更需要别人照顾和疼爱的孩子。在临睡前她沉吟了良久后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也许对x师而言,只有你才会把它当成好消息。这一次你们搬的石块砸毁了军营的防护墙和一辆通讯车,本来不可能产生这么大反应,山石很可能因为曰晒雨淋自然松动,现在直接列入一级警戒,是因为我们和印度国境线的问题又产生了磨擦,麦可马洪线问题得不到解决,再加上*等一小撮[***]势力的混水摸鱼,我们近期的边境线上火yao味越来越浓,东突的恐怖份子组织了一批阿富汗退伍的职业军人,近期又开始在乌鲁木齐等城市内活跃起来。
虽然我国驻印度的大使孙玉玺积极的和印度进行了交流,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是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决不是仅靠谈判就可以真正划定的。1996年11月中印曾签署《关于在中印边境实际控制线地区军事领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协定》现在还没有得到真正实施,看似一片平和的背后,已经是山雨欲来。印度现在拚命谋求对我国核能力的平衡,通过博克兰核爆试验,印度已经迈进了核门槛,一旦他们拥有了最低的核威慑力,他们认为自己有资格向中国挑战的时候,边境线上的局部战争就很会爆发。如果你想活着从战场上走出来,你要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军事技术。”
第十三章砺剑
卜善娜的话在我心里翻起一股惊涛骇浪,战争,多么遥远的一个词语,可是它似乎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我支持你们开办豆腐房,这样你们就可以从炊事班中单独脱离出来,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后能够自由安排时间接受训练。”卜善娜对我们的“宏伟计划”双手赞成,却提出些意见:“不过你们想自己做个石磨却纯属幼稚,现在那块砸进军营的石头你们一碰,就无疑在告诉别人自己和袭营事件有关,而且你们两瞪眼都不是做石匠的料,又缺少必要的技术和工具,想做出个勉强能用的石磨至少需要半年时间,那时候你们也许都上战场了。”
“豆腐房需要的工具由我来帮你们搞定,”卜善娜手一挥霸气的替我们做了决定:“最多一周时间我就能帮你们把需要的东西备齐,现在你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增加自身的实力,你们现在都是炊事班的士兵,平时很少接受军事训练,你们总不希望在战场上只能生火做饭背口锅到处乱跑吧?”
长孙庭在背后向我竖起一根手指,意思是“你厉害,这样的女人你都能搞定收为己用!”我苦笑着连连摇头,在卜善娜的宿舍里呆了一晚上,加上她脖子上的“罪证”,我们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奉命一周后带领特种反恐大队的士兵到乌鲁木齐,预防已经潜入境内的恐怖份子制造各种动乱,所以你们不要期望我能指导你们,你们只能自己相互监督练习,我回来后会仔细检查你们的进度,如果你们达到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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