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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不可能，&rdo;她摇头，&ldo;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任何理由，而且，会有人穿着一件单衣离家出走吗？&rdo;

&ldo;那您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比如说存折之类的。&rdo;

&ldo;警察也这么问过，我找了找，发现什么都没少，至少他没有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rdo;

&ldo;是吗？&rdo;糙薙点点头。

但这其实并不能完全排除他离家出走的可能性。糙薙知道什么东西都不带就突然出走的人也有很多，而且那些有计划的失踪往往不会事先流露出意向，他们会巧妙地将银行存款转移，把家中的贵重物品一点一点地运走。

&ldo;您说的我都明白了，&rdo;糙薙说，&ldo;不过坦率地说，我觉得我也帮不上忙，既然您已经报警，我们还是等那边的消息吧。&rdo;

&ldo;你怎么能这么不热心？&rdo;百合斜着眼瞪他。

&ldo;我不过是个警察，我能做的事，当地警察察也会做；反过来说当地警察做不到的，我也一律做不到。&rdo;有句话被他咽了下去：我的本职工作是调查杀人案不是这种小事。

百合沉默着，空气有些凝滞。糙薙自顾自地喝着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

&ldo;其实……&rdo;弥生抬起头，凝视着糙薙的脸，&ldo;有一件事情，我比较怀疑。&rdo;

&ldo;什么事？&rdo;

&ldo;我丈夫离开八王子的敬老院后，可能顺便去了一个人家里。&rdo;

&ldo;哦……在什么地方？&rdo;

&ldo;以前，他做过净水器销售，经常去别人家里。&rdo;

&ldo;然后呢？&rdo;

&ldo;他好像和一个单身老太太关系密切，除了修净水器，也经常顺路到她家看看。据他说，那老太太腿脚不好使，心脏也不好，他忍不住对她比较关心。&rdo;

&ldo;他不卖净水器以后，也经常去看她吗？&rdo;

&ldo;大概每个月一次吧，有时候，还带回老太太送给他的点心包子。&rdo;

&ldo;那个老太太住在哪里？&rdo;

&ldo;府中。&rdo;

弥生打开包，取出一张明信片放在桌上，上面写着漂亮的钢笔字，寄信人一栏写着&ldo;高野秀&rdo;，地址确实是府中。

&ldo;您和高野女士联系过吗？&rdo;糙薙翻着明信片问。

&ldo;我给她家打过电话。&rdo;

&ldo;她怎么说？&rdo;

&ldo;这……&rdo;弥生低下头，看起来有些犹豫，然后又抬起头来，&ldo;她死了，就在几天前……&rdo;

2

推开帝都大学理工学院物理系第13研究室的门，就看到青白色的火焰喷出来。汤川穿着白大褂，端着煤气炉站在那里。

&ldo;谁啊，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rdo;汤川大声嚷嚷。因为煤气炉实在太吵了。

&ldo;敲了，没人应！&rdo;糙薙也大声喊。

汤川马上把火熄灭了，把煤气炉放下，脱下白大褂。

&ldo;太热了，看来这个实验不适合在室内做。&rdo;

&ldo;实验？什么实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