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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ldo;一个非常简单的电气实验，你上小学时没做过吗，把电池和电灯泡接到一起，打开开关，电灯泡就会亮。就是这个实验。&rdo;汤川指着用来做实验的桌子说。

如他所说，一个应该用来作电源的方形箱子和软式垒球大小的电灯泡，被两根电线连在一起。如果单是这些的话，和小学生的实验也没什么区别。但有一根电线和电灯之间连着几厘米长的璃璃棒。

&ldo;这玻璃棒用来干什么？&rdo;糙薙问。

&ldo;导电。&rdo;汤川回答。

&ldo;玻璃棒不能导电吧！难道这是特殊材料做的？&rdo;

&ldo;你觉得呢？&rdo;汤川微笑着。这个年轻的物理学家就爱用答非所问的方式捉弄这个老同学，并且乐此不疲。

&ldo;我不知道才问你嘛。&rdo;

&ldo;可以先动动脑子再问啊。只要把开关打开不就知道了。对，箱子上面就是开关。&rdo;

糙薙小心翼翼地接通了电路，由于担心意外，他甚至摆好了逃跑的架势。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ldo;什么呀，哪有什么事？&rdo;

&ldo;那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就是一般的玻璃棒。玻璃棒是绝缘体，电流当然不能通过了。&rdo;

&ldo;那你……&rdo;

&ldo;但是，如果这样啦，会出现什么情形呢？&rdo;

汤川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煤气炉。由于调节了空气量，摇曳的火焰逐渐变成了尖尖的青白色火苗。他将火焰靠近玻璃棒，玻璃棒下面垫着砖头。

玻璃棒被煤气炉的火焰一加热，开始变红，好像马上就要融化了似的。过一会儿，令人吃惊的事发生了，电灯泡一下子亮了，也就是说，有电流通过了。糙薙发出了惊叹。

&ldo;玻璃的主要成分是硅和氧，在固体状态下，这两种元素牢牢地结合在一起，但如果受热融化，它们的结合程度就没那么牢固了，带正电的硅离子流向负极，带负电的氧离子流向正极，就导电了。&rdo;

糙薙不是很明白汤川的意思，但他知道，眼前融化了一半的玻璃棒和平时看到的玻璃棒完全不同。

汤川灭掉了煤气炉，糙薙想实验大概结束了，玻璃棒应该恢复原状，电流不再能通过。但他想错了，玻璃棒仍然发着强光，电灯仍然亮着。

&ldo;一旦产生电流，玻璃棒自身就不断发热，继续导电，不再需要煤气炉加热了。&rdo;

&ldo;噢，怎么感觉像惯犯的心理呢？&rdo;

&ldo;此话怎讲？&rdo;

&ldo;最初有特定的犯罪动机，在那种动机的作用下，头脑一冲动，便走上了犯罪道路。而一旦迈出这一步，头脑就更加发热，不顾后果，开始了新的犯罪，这就是典型的恶性循环，等回过头来再看，最初的动机已经微不足道了。&rdo;

&ldo;哈哈，&rdo;汤川笑着，&ldo;原来如此，果然有些相似。&rdo;

&ldo;其实只要能适时关上开关就好了。&rdo;

&ldo;是啊，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会变成这样了。&rdo;

汤川指着玻璃棒，发出强烈红光的玻璃棒，终因自身的热量熔断了，电灯泡也熄灭了。

&ldo;自取灭亡。&rdo;

在距离大学步行几分钟远的地方，有一个叫&ldo;美福&rdo;的小酒馆，主要顾客是学生，菜单上大多是套餐，种类也很丰富。糙薙以前也曾经常光顾这里，只是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会再来这里。但汤川坚持说，这里就足够了。没办法，只能过来了。

糙薙今天回母校，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汤川喝点酒。两个人和以前一样坐在前台里面的座位上。

谈了一会儿老同学的近况，作为闲聊的谈资，糙薙讲起了白天和神崎弥生见面的事。汤川倒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关心，但他还是说了句：&ldo;她说的那个高野家，你们可以去调查。&rdo;

&ldo;你也这么想？&rdo;

&ldo;我有些怀疑那一伙亲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