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清高高兴兴的“哎!”了一声,收了电话。
孟沛远来到地下停车场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发了条短信给白童惜:速来。
十几分钟后,白童惜敲了敲他的车窗,疑惑的问:“孟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们极少一起出行,所以在接到孟沛远的短信时,白童惜感到一丝惊讶。
孟沛远说:“上来再说。”
“好的。”正好附近没人,她上了他的私家车也没人发现。
等白童惜系好安全带后,孟沛远才说:“随我回孟家看看妈的情况。”
白童惜垂下眼睑,有些紧张:“应该的。”
孟沛远转头看她:“你抖什么?”
白童惜泄气的说:“我怕妈还是不原谅我。”
孟沛远没好气的说:“现在知道怕了?当时呛得她无话可说的时候不是很勇敢?”
白童惜委屈的保证:“我以后会让着妈的。”
孟家。
门口,在目睹白童惜从孟沛远的车上下来后,郭月清慈爱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在她心中,白童惜哪儿还是媳妇,仇人还差不多!
郭月清冷峭的白了她一眼:“沛远,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孟沛远好笑的说:“妈,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带她回来,还能带谁?”
郭月清嘴唇嗫嚅了两下,像是有气忍着没撒,最后冷冷的对白童惜说:“进来吧!”
白童惜觉得自己就跟在刀刃上跳舞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劫不复,她上前两步,关切道:“妈,我扶您。”
郭月清故意把手转递给孟沛远,握住后,亲密的和他说着话,任由白童惜的手僵在半空。
“沛远,一个星期后就是中秋了,那天是南南桃桃五岁的生日,咱们家就在君临酒店办一个生日宴,这段时间,你负责通知一下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乖孙的生日,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边说着,郭月清指了指通向后院的一条鹅卵路,从这里进去,就是中式园林。
孟家财大气粗,园林内栽的是紫檀树,种的是帝王花,还有一处潺潺流水的小瀑布,水塘里游的都是龙凤锦鲤,足以称的上是别有洞天。
孟沛远边走边说:“妈,离得北城较远的那些亲戚,我们就不要邀请了,毕竟是中秋佳节,不少人都在家里过节,省得他们来回奔波。”
“这怎么行!”郭月清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凡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那两个宝贝乖孙,一年就这么一次生日,那群趋炎附势的外戚哪个不是盼着这天临近,沛远,你就放心吧,就算是家里死了人,他们也会巴巴的腆着个笑脸来庆贺。”
孟沛远颔首:“知道了,妈。”
在旁静静听完这番话的白童惜,对郭月清的刻薄再度起了新的认识。
随后,郭月清凉薄的视线扫过白童惜,恶意的对孟沛远提道:“对了,到时把于医生也请来,妈亲自款待她,谢谢于医生对我的救命之恩。”
白童惜眼波微动,郭月清把话说的这么夸张,不就是为了反衬出她的大逆不道吗?
郭月清突然又扯出一张笑脸,对白童惜说:“你和我儿子结婚的目的,孟白两家心知肚明,这孟家的家宴你可以参加,但我希望你能做到不动声色,你清楚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