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只觉天旋地转。
钱!
破产!
这些也都没什么!
关键是!
一旦向来关注民生的父皇知道此事,肯定能得知其中缘由,到那时,自己与民争利的事坐实了,父皇会怎么看待自己?
甚至向来对兄弟仁爱的大哥朱标又会怎么看自己?
这么做,摆明了也是在给太子朱标找不痛快,毕竟,大哥也参与到了这件所谓的善事之中,应天府府尹曹廷训还是太子大哥的人呢!
这下!
自己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说不定。
废除燕王之位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且。
这几日,朱元璋本就因为胡惟庸出逃之事上火,而父亲又极为爱面子,到时朱林把这事一公开,父皇为了天下公道,哪怕是自己这燕王的人头都难保!
毕竟。
这十余年,哪怕在朱元璋没称帝时,他那两三个哥哥犯了错也都是与庶民同罪!
想到这。
朱棣眼前一花,口中一咸,噗,一口鲜猩红鲜血竟从嘴里喷出!
“王爷!”
“殿下!”
……
在他最后的意识中,只剩下了徐仪华和解安两人惊慌失措的喊叫与拉扯。
……
这几日。
京城发生的事不少。
应天府算是办了一件有惊无险的大事。
它在不到十天内,平抑了建材物价,继续向老百姓供应大量廉价建材,比如砖石之类,老百姓高兴不已。
前些日子那高的吓人的建材价格总算降了下来,各家各户喜气洋洋,准备在寒冷的冬季到来之前修缮好房屋。
不过。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痛苦。
自然就包括已经养了好几天病的燕王。
这几日。
燕王不再像之前那般应酬,而是躲在了屋子里,有什么要做的也是通过几个亲近的手下。
那天他吐血晕倒,第二天一醒,第一件事就是让家丁把解安重重打了六十大棍,责令其在家面壁思过,没有吩咐不得回王府。
徐仪华似乎对他和以前没区别,尽着妻子本分照顾着对方,但燕王明显能感觉和她有了一些无法理平的疏离感。
但他顾不及去想这些在他看来的琐事了。
他让人勉强安抚了几个借他钱的达官贵人,随后将所囤积的建材,全部以市价卖出。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