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陈祖义和父亲母亲待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家三口互相看了看,面露惊恐。
陈祖义母亲想说什么,却被陈父制止了。
陈父指了指屋外,将食指放在嘴边,轻嘘了一声。
屋外。
雨越下越大。
轰隆!
一道炸雷响过。
胡惟庸房里。
几个黑人齐刷刷单跪在地,朝他拱了拱手。
领头之人一脸愧疚:“胡先生,我们来晚了。”
“……”
胡惟庸一言不发。
“还请胡先生容禀。”领头之人慢慢起身解释。“两月前,我们就收到了您的信传,但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您,实在是困难,而且我们不少同僚又是从北方新来,要想在这南边活动不容易,还望先生海涵。”
“请胡先生原谅!”
其他黑衣人齐齐喊道。
“小声点。”胡惟庸身子一颤,眼中露出惊恐神色,瞪了他们一眼。“还在大明的国土上呢,你们这些家伙扯着嗓子喊什么?生怕亲军都尉府的人找不到我吗?哼!难怪,你们会败亡了,做任何事都过过脑子。”
他很生气。
几个黑衣人嘴角抽了抽,互相一看,并没多说什么。
领头之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防水的牛皮袋子,小心翼翼的当着胡惟庸的面打开,抽出了一叠银票。
领头黑衣人嘴角一斜:“胡先生,这里一共是五万两银票,可在大明主要票号兑换,不需记名。”
“这是?”
胡伟又眉头一皱。
领头黑衣人笑了笑,将银票放在了床边:“胡先生,您的信,我们皇上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这几年,多亏胡先生你手下留情,在丞相之位上并未断绝边境贸易,大汗及以下皆感谢万分。”
“知道就好。”
胡惟庸得意的笑了笑。
几年前。
他当上宰相时,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就是不少朝臣提出为了彻底断绝北元的生计,应严格管控,甚至封禁边境贸易,就像海禁一样。
但是。
当时的胡惟庸力排众议,说服了朱元璋维持着边境贸易,也正是这一举动,在某种程度上帮了居于草原的北元王朝撑了下来。
不过。
胡惟庸当时这么干,可不是真为了什么北元,而是为了官声。
当时。
边境形势严峻,贸易逐渐收拢,而北元采取的措施则是不断加强向南掠夺,一时边民沸腾,怨声载道,自然是埋怨他这丞相干得不好了。
胡惟庸为了平息民怨,也是减少北元掠夺,对于边境贸易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从短期来看,的确缓和了边境矛盾。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老百姓都念着胡惟庸的好,甚至还在家里给他供了长生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