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估计是没法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瞄春花,明眼人多留意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春花见此事被败坏了,那女人还那么笨地一直看着她,心里郁火盈尺,给她甩了一个“闪”的眼神。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叶秀晴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哪有说上门搞事搞不成能轻易放过的道理?
那女人面色有些尴尬和不自然,讪笑道:“既然捉不到贼了,我的公鸡也好好的,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吧,呵呵,我不追究了。散了散了~”
见那女人抱起公鸡,赶着人要走的样子,叶秀晴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慢着!”
众人被推搡着,有些骂骂咧咧的,听到叶秀晴的声音,都回头看着她。
连大娘她们也是一脸疑惑:闹事的都主动说散场了,你怎么又叫回来了呢?
叶秀晴给了她们一个淡定的眼神,如此,她们也站了回来,不管如何,这气场是要够的。
那女人像是落了面子,开始以长辈的身份教训起来:“怎么啦?又不是我故意要来的,是我家的公鸡真的在你家出现好吗?你这小媳妇怎么那么不懂规矩?连‘四婶’都不叫,一点儿不懂长幼尊卑。”
叶秀晴神色淡定自若,一点儿没被影响,“四婶,你就别岔开话题了。这不,小侄女脑子里还有些疑惑没解开,想要四婶来回答一下呢。”
自称“四婶”的那个女人脸色白了白,嘴唇有些哆嗦,但还是嘴硬道:“什么疑惑不疑惑的,你疑惑你的,关我什么事?”见势不妙,她要走了。
只是……
叶秀晴这次要跟她算账,哪有那么容易让她走?
木同很机灵地挡住了去路,看样子四婶又要耍赖皮,叶秀晴连忙开口道:“这不需要您的配合嘛。别急着走,大清早的来,现在天还没完全亮呢。”
“我……我还要回家伺候那几个男人呢,没时间了。”
“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四婶你是怎么发现公鸡是在咱们家的?这鸡就算叫得再大声,也没可能从村头响到村尾呀,再说,鸡啼了没多久,你就在咱们这里了呢,看您这身衣服,也不行是匆匆出行啊,反倒是……早有准备的样子呢?!”
叶秀晴问的问题很犀利,一下子把所有在她身上的关键可疑点都说了出来。
“哦,兴容,不会是你自个儿自导自演,故意陷害别人的吧?看你这身穿得保暖的,比咱们还穿得多。”
一个只匆匆穿了个棉衣就出来的男子说道,脸上是充满不屑和愤怒。
“呀!不会是之前在市场那吵架吵输了,心里嫉恨人家,就来个拙劣的报复吧?你家男人们知道这事儿么,哈哈哈,看回去不打死你呢。”
其中一个之前就见过他们吵架的中年男性调侃起她来,周围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的笑,只有她一个形影单只的,如何凶悍的外表也撑不起这个场面了。
“没有……我没有……”四婶说完,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有些无助地看着春花。
“没有?那你倒是说为啥一大清早地来这边呀?还吵吵嚷嚷的扰人清梦,把半村子的人都吵醒了。”
木同冷笑着,看着这个自作自受的女人。
对呀,她咋就没想到这层?叶秀晴这个死女人,害她到如今这般难堪的田地!能有什么理由呢?她家的田不在这边,说自己是发现鸡不见的话,这衣服也穿得太好了,刚才也说了自己是靠鸡啼鸣才起的床,之前说这些,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四婶在心中懊恼不已,恨不得再来一次,想找那个替她出主意的春花,谁知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在人群中,看了她几眼,还想走了?
这怎么行?扔下她不管了,当初是她出的馊主意,她才鬼迷心窍把鸡带上祸害给叶秀晴家的。
“春花!你别走啊,你出的主意,要我替罪?”
四婶心有不甘,又看到春花的表现,立刻不管不顾地叫喊起来。围观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平时爽朗幽默的春花,不会吧?他们没有听错?
这个笨女人!
见势头不好,准备偷偷溜走的春花暗骂着四婶,见所有人都望着她,只能无奈地转过身,恢复一贯的亲切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