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耳垂:“你把我的计划都破坏了,我要惩罚你…”
康颜听见裂帛声,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溺入深水。
她仰望天花板,天空在震地面在震,像天崩地裂,在她以为即将平息时,地缝又裂出涌泉,洪水将她湮没。
她拱背搂他的脖子,张嘴却叫不出声,仿佛在求助,求他在世界崩塌前将她溺毙怀中。
她从未有过这样灭顶的体验,许永绍亮了爪子和獠牙,不是面对爱人,而是啃噬猎物。
他捏住她的脸:“…你唱歌时说的那三个字,再说一遍…”
康颜从喉咙深处迸发声音,轻柔细弱:“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床头遥控器撞落一地,许永绍定定凝视她:“你会永远爱我,对不对?”
康颜睁眼看他,许永绍嗓音颤抖,不再是猎杀,而是被俘虏,他是她的猎物,他在乞求她让自己苟延残喘:“…对不对?”
康颜咬手背,抑制不住哭腔:“嗯…”
许永绍紧皱着眉头微笑,手心手背交替,抚弄她的半张脸:“很好。”他俯身紧紧相拥,“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要爱我…”
他吻她的鬓发:“你说你爱我,我信了…我也爱你…”
“我会慢慢给你自由。”
康颜晕厥过去,醒来时房间已经被人收拾过。她四处张望,许永绍正衣冠楚楚地站在落地窗边,面对满江南下的秋水喝咖啡。
康颜想起身,可浑身疼得动弹不得。她慢慢掀被子,看清皮肤瘀痕斑斑,脚腕一圈青紫,倒抽口气又盖回去。
结婚后许永绍还算温柔,昨晚却让康颜梦回两年前,她甚至脱口而出“许先生”,许永绍一听就暴躁,狠狠警告她不许再这样叫自己。
康颜撑胳膊坐起,许永绍听到动静转身:“醒了?”
他坐到床边,微笑着,丝毫没有残留暴戾凶狠:“新衣服在床头,你看看合不合适。”
康颜环顾四周:“那…那件裙子呢?”
许永绍摆弄腕表:“扔了。”
“扔了?”康颜难以置信,“几十万的衣服你就这么扔了?!”
许永绍言语淡淡:“已经破了,也没有再穿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