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同居,其实就是王辛迪养着王可夫。”辛雨说,“王可夫从学校毕业后,一直没找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和这种男人也能相处几年的时间?”黄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似乎能理解为什么王辛迪会将他扫地出门了。”
“那句糙话是怎么说来着?对,婊子配狗、越配越有。”
“辛姐。。。”黄粱无奈的看向她,“注意点影响,你可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呢。跟我就算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你留神点遣词造句。”
辛雨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回到案子上。在被王辛迪扫地出门后,王可夫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三天两头的去王辛迪的家或是公司去闹,险些把王辛迪的新恋情搅和黄了。”
“然后他就遇害了?”
“嗯,突然就被杀了。”辛雨说,“之后没过几天,王辛迪就和现在的丈夫结婚了。”她微微一笑,“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是王辛迪在王可夫遇害这件事情上,也具备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黄粱说,“是这样吗?”
辛雨像是吃了脏东西一样,皱了皱鼻子。“是啊。”她无精打采的说,“在王可夫的案子上,她也不存在作案的可能。案发当晚,她和现在的丈夫以及朋友们在开
arty。人证物证俱全,警方很快就排除了她的作案嫌疑。”
“但是本案的凶手一直没能落网。”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辛雨说,“警方在被害人的指甲中发现了微量的皮屑组织,但是与所有目前已知的嫌疑人进行DNA比对后,结果都对不上。王辛迪也包含在其中。”
“凶手很可能不是被害人认识的人。”黄粱沉吟道,“随机杀人,或是目的单纯的抢劫杀人?”
“被害人的财物没有被拿走,钱包遗落在现场。”辛雨说,“不过也正常,他身上就没有值钱的东西。虽说超过九成的凶杀案的凶手都与案件的被害人存在联系。但毕竟还有一成的凶手对被害人而言是完全的陌生人。现在也说不好。”
“嗯。。。”黄粱对这种说法不能释怀,“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接连与两起命案扯上关联,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小,辛姐,你也清楚吧。”
“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呢。”辛雨揉揉眼睛,“绝大多数的人,一辈子可能也碰不上一起杀人案件。”
“而且。。。不在场证明这种东西,它的本身就是一种不合理的存在。”黄粱说,“大部分人记不住准确的时间,很多情况下也无法提供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而王辛迪在两起命案中都能提供完美无瑕的不在场证明,这本身就很奇怪。”
“黄粱,你总不能拿这一点来怀疑她吧。”辛雨苦笑着说道,“即便这个女人再可疑,她也不可能是杀害王可夫和马伯格的人,至少不是她亲手杀的。”
“嗯。。。”
黄粱和辛雨讨论案情讨论到第二天的清晨,天都已经蒙蒙亮了,辛雨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返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休息。
辛雨离开后,黄粱衣服都没脱,直接闭上眼倒在床上。白天的舟车疲顿,再加上用了一晚上的脑,他几乎是脸刚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四个小时后,他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谁啊?”他摸索到手机,胡乱点了一通,接起电话,“我睡觉呢,挂了。”
“等等,黄粱,是我,张芷晴。我有发现!”
“芷晴?”黄粱闭着眼翻了个身,“你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五分钟——”
“是李改!黄粱,我破解了那些对话的真正含义!”
“啥玩意?”听到李改的名字,黄粱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脑子虽然仍沉的像是一团浆糊,但已经清醒了不少,“你破解啥了?”
张芷晴兴奋的说道:“李改删除的‘咸鱼’中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记录,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啥意思?”
“那些对话其实是李改与那个网名叫‘秋山烟雨’的人,在隐晦的沟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你确定?”
“当然确定。因为完全对的上。”
“对的上啥?”
“时间啊。与李改的酒店开房记录。”
黄粱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什么?你说具体点。”
“黄粱,你还记得那些对话中提到的数字吗?”
“当然。”
“我翻看那些对话记录的时候,发现对话中出现的数字,大多数都比对话发生的日期数要大。比如是去年八月五号发生的对话中,出现的数字是18。我猜想,这个数字是不是两人商定见面的日期,就试着去查了一下八月十八号那天李改的日程安排。你猜怎么着,我查到了他的开房记录。”
“原来如此。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