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的话一出口,加长林肯车厢陷入一片异样的死寂。
慕风扯着不知死活的好兄弟,“你跟我去前面坐。”
“为啥啊?”憨批慕北一脸无辜被强行拽走。
季芳菲一张细嫩的小脸鲜红欲滴,努力压着呼吸,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稍一个手抖,感觉到躺着的男人身体肌肉本能疼的缩动一下,山川冷凝的脸色却巍峨不动。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攥住她继续下去的手,清了清暗哑地嗓音,“到医院让大夫处理也无碍。”
有了慕北掺和的那句,季芳菲满脑子都是男人身体某个器官魔性“会动”的画面。
实在静不下心处理下去,免得男人因为她手抖受罪,季芳菲这次没有再逞强。
老宅距离最近的医院二十分钟的路程,季芳菲在路上为男人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仍旧控制不住男人汩汩冒血的伤口。
此时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可见的苍白,唇瓣褪色的粉玫瑰,冷冽之中透着虚弱,饶是如此通身凛冽凌人的气场丝毫未受影响。
以男人的身份,慕风早已打电话安排好一切,院长和主任医师集体出动,医护人员早就准备好接了车上的男人走医院绿色通道直奔手术室。
这算是季芳菲第一次在手术室外等人,以往都是她在里面做手术。
此刻因为里面的男人所作所为,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刚才几人照顾男人的伤势匆匆离开,留下老宅的人善后。
警察不久来到医院,季芳菲作为当事人,将事情经过录好口供,当警察问道私了还是公了,季芳菲直接拒绝了任何私了的协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矛盾纷争,今天有人救我她才没有要成我的命,若是我轻易妥协了,说不定他日又被她怎么坑害。我拒绝一切和解,稍后会有律师全权代表我处理这件事。”
这是季景州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发消息叮嘱她的。
季芳菲和景州的想法一致,秦娇语既然想要她的命,她自然不会充当圣母,要刚就硬到底,看看究竟谁怕了谁。
警察录完口供征求完当事人意见离开。
季芳菲回去手术室,听到走廊两小护士走过来,一边窃窃私语,“哎呀真是可惜,男人有钱有势居然把那里撞断了,这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子,真是可惜。”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跟她一起来的女朋友知道消息会不会哭惨了……”
二人说着,经过季芳菲身边看到她,立马噤声喊了一句季主任,匆匆溜走,被季芳菲喝住,“特需部不允许私下议论病人隐私条规条例没看过吗?回去给我每人抄一百遍明天交给我,完不成的扣除这月奖金。”
“季主任我们知道错了。”
两个小护士齐刷刷低头认错,季芳菲在管理方面严抓纪律没有任何回环余地。
两个小护士霜打茄子似得蔫儿巴着低头离开。
走廊一没人,季芳菲脚下三步并作两步,估摸着手术时间差不多了,直奔病房。
男人刚从手术室出来,因为术中拒绝麻药控制身体,男人强忍着痛觉缝合伤口,眉头疼拧成一个死结,凌乱的墨发下,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季芳菲想到两个小护士说的话,心里突突直跳,怎么说眼前男人是为了救她才失去那方面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