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样,安浅反而越发不慌了。
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经历了很多痛苦,所以在这种大事儿上,她倒是平静很多。
她反而微笑着安抚她们,“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听医生的话,奶奶不要怕。”
“还有,”她抬眸看向握紧她手的薄向承,抬起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也别怕啊。”
进入产房。
薄向承换上了隔离服。
他脸色苍白,眉宇间越发冷峻,唇抿紧成一条直线。
安浅喘着气,捏了捏他的手,“不准看下面,只能看我的脸。”
薄向承皱眉:“阿浅,我不晕血。”
“那也不行。”安浅吸着气,“我不想让你看,就是不想让你看…你听不听?”
薄向承叹了口气,握紧了她的手,“听你的。”
安浅到底是和他夫妻之间的事情做的不多,除了第一次的意外,后面几次都是黑灯瞎火的肉汤,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所以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在意,他能理解。
医生护士全都来了,检查后,果然,是要生了。
宫口开了之后,打了无痛,但无痛并不代表一点都不痛,有些人体质不一样,打了依旧很痛。
安浅就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打了个寂寞。
一开始她还能忍耐,后面却越来越难忍。
“向承……好痛…”
薄向承心疼坏了,握紧她的手,眉头紧锁,可他不能替她痛。
“呜呜呜…还要多久?”
“向承…”
护士:“薄夫人加油!很棒!深呼吸!快了!”
安浅浑身被汗湿透,脸色苍白,她已经忘记进产房多久了,五个小时?还是六个小时?她心理变化也转变了,从一开始的不慌——阵痛可以忍受——到忍无可忍。
她终于喊了出来。
“我不想生了呜呜呜…”
“好痛……”
“你们都说快了,快了,可还是没有嘛。”
“薄夫人,深呼吸!使劲,看到宝宝头了…”
安浅听话,使劲着,嘴里也不消停,“还要多久嘛…啊…”
护士:“对!薄夫人您喊出来会好些!”
薄向承也急出了一身汗,表情凝重,“阿浅,你要骂我、打我、咬我都可以!”
“才不要咬你!牙疼……啊!”
“打你是吧?……你看我现在有力气吗……”
后面,可能是被痛迷糊了,她想早点解脱,心中又气又难受,嘴里也胡乱说话起来:“为什么要怀孕……呜呜为什么要受这份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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