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待我好,永远把我护在身后的人不在了……”
房里响起了低低的啜泣,钻进辛在水耳朵,让他心软,让他眼里的冷淡化成了点点碎星。
“莫哭。”他主动回抱云朝意,虽动作僵硬,却极尽温柔,“往后,我待你好,我护着你。”
不受控地把话说出口,他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一下子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在很久以前,这种想法就埋在他的意识里,根深蒂固般。
“君后哥哥,意儿现在只有你了。”云朝意仰起头来望着辛在水,眼睛周围的红色更甚,“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意儿啊。”
辛在水神情怔怔,仿佛在思考“离开”这个词语本身的含义。
“嗯,不离开。”他郑重点了点头,“你需要的话,我就一直在。”
“那就好。”云朝意的肩膀随之松弛,紧绷的心总算得到了抚慰,抱着辛在水的力度丝毫不减。
“听椋大夫说,哥哥丢东西了?”
云朝意提到,辛在水才想起,啊……对,他今日一直闹着找东西来着。
辛在水浅笑着摇头:“已经找到了。”
“找到就好。”云朝意咧嘴笑,“就算找不到,我也可以帮君后哥哥寻一样新的回来。”
辛在水但笑不语。傻弟弟,那东西,世间再没有第二样了啊。
“哥哥,你是不是记起来我了?”云朝意问。
辛在水顿了顿,忍不住捧上他的脸颊:“嗯。”记起了,可明明以前,这人脸上是有很多天真烂漫的,为何如今却瞧不见了呢?
“那陛下呢?你也识得她了?”
“她……”
“肖贵君,你怎的来了?”
“站住,你不能进去。”
不合时宜地,门外起了不小的动静,易惟椋和花长忆的声音先后响起。
“你敢拦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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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踏出一步,我就杀了你。”
“放肆!”肖语常怒喝。
辛在水推开殿门,入目便是花长忆用三尺长剑抵着肖语常脖颈的情景。
一见肖语常,云朝意的脸色瞬间不好了:“这儿可是宁心殿,肖贵君难道还要专门跑来欺负君后哥哥不成?”
肖语常冷哼一声,涂了口脂仍有些失色的唇角勾起狞笑:“怎么,本宫听闻君后身体有恙,特来探望,关心关心,不行么?”
“宫墙深重,难以逾越,陛下派这么多人在此守候,未免太多此一举了。这样比起来,本宫的鸣泷殿倒显得冷清多了。”他微垂了眼睑,再抬眸,已然变得神情狠戾。
他迎着花长忆架在面前的长剑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喂,别伤他!”易惟椋惊悸。
花长忆错愕,慌忙撤回长剑,可还是迟了,剑刃已在肖语常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肖语常不在意,难得没对不知礼数的人发脾气,只一步步向着辛在水靠近。
花长忆皱眉,想上前阻挠,易惟椋拽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