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你尽管放心好了,对你这么珍贵的‘武功秘笈’,我是不会轻易损伤的,如果能够制成标本而保留你的记忆,我将不惜血本把你制成世上最好的标本。可惜现在老夫唯有能做到的只有不伤害你,并且还要拼命保护你的生命安全。直到老夫得到你从小到大全部练功方法之后,老夫言而有信,一定还你自由!”
钟鸣自然不相信他这一篇鬼话,对此唯有嗤之以鼻,不相信幽魂孤鬼能够说话算数,更无意对他解释。但是转眼一想,自忖眼下要想逃脱出去,唯有在他放松警惕时才能得到机会,因此只好向他好言商量道:
“既然如此,您老何必这么费事。你我之间不妨立一个君子协约,然后我立时就说给你所有练功秘诀,不就可以了吗。你不妨先解开我身上的穴道,事情完成之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你认为怎么样?”
“你小子认为老夫傻吗?”幽魂孤鬼呵呵一笑,然后道:“老夫一旦解开你的穴道,你小子的轻功动如闪电,老夫又怎么能制的住你,到那时又凭什么叫你听话!”
“你总不能就这样叫我浑身不能动弹吧?”钟鸣无奈的问道。
“这个你尽可放心,老夫既然能够将你拿下,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你小子的策略,不愁没有办法来处理你。”
就在幽魂孤鬼说话之间,钟鸣突觉着胸腹膻中穴处猛突被一股阴寒之气所击中,浑身不由得一阵颤抖。原来这老家伙为了保险起见,竟然又向自己再次下手。膻中穴乃人体丹田之上重要穴位,此穴被封后任你内力再强也无法得到施展,就像关闭了丹田的门路一般。
钟鸣为此惊愕不解,只见幽魂孤鬼“呵呵”一笑,随即把钟鸣嘴巴掰开,手指一弹已把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送到嗓门处。不待钟鸣反应过来,这怪老头又在他肋部重重戳了一指,在梦庆因疼痛所牵制分心时,嗓门处药丸竟然被他糊里糊涂咽了下去。
直到这时幽魂孤鬼方才出了一口长气,在重新掰开钟鸣嘴巴检查药丸是否吞下后,方才满意的表示道:
“只要吞下这个药丸,老夫就不怕你小子不听话。不一会工夫,你小子身上内力如同全都废除一样,半点武功施展不出,如果不信,你小子就尽管试试。”
钟鸣只觉着此药丸腥辣刺鼻,吞在腹中后肚子里就发出一阵“咕咕噜噜”的叫声。幽魂孤鬼为了证明给他看,顿时袍袖一甩就将他周身所点穴道全部解开。钟鸣被解开穴道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跑,没想到脚刚抬起就已是酸软无力,“转瞬而逝”不光没法使出,反而差一点跌了一个跟头。
继而钟鸣匆匆向干巴老头身上连点两指,不光没听到指风,唯见对方如同观看一个怪物一般哈哈大笑不止,自己手上指力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半点内力发挥不出。无奈之际,他只好一头向对方撞去,实指望一头撞翻对方,没想到对方只伸出两根手指就按住了他的脑袋,从而动弹不得。
就这般折腾一番之后,钟鸣面对这个干巴怪物竟然半点力气都没有,反累的自己气喘吁吁,直淌虚汗。直到这时,他方才相信这老头所言不虚,眼下只好静下心来希望身上药力尽快散去,然后再做计较。因此唯有坐在地上耍赖不起。
幽魂孤鬼见到如此场面,不由得又是一阵开怀大笑,钟鸣第一次看到这个皮包骨头的家伙笑起来竟然比哭还瘆人。为此眼珠一转,并且连声干咳,幽魂孤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管伸手想把钟鸣提起;钟鸣此时尽管浑身无力挣扎,但是头脑还是清楚的。
看到对方脸面靠近自己时,突然将一口稀痰吐在他脸上,此举大出对方意外,幽魂孤鬼怎么也没想到他连声干咳原来是在努力咳痰来用。幽魂孤鬼那里受过这般羞辱,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即扬起手掌对着钟鸣脑袋就要劈下。
当他看到钟鸣一副杨首挺胸的样子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只是抓起对方身上衣角将脸上稀痰擦了一下,随即又咯咯一笑,重新收回手掌,然后表示道:
“你小子想激怒老夫杀了你……没门!老夫岂能把到手的活宝变成一具死尸,你如变成一具死尸,还不如一条死狗值钱呢。死狗尚且可以吃肉,不知你死后还有什么用处?你既然吐了老夫一脸狗屎,只好再还给你就是了,老夫用你的衣裳做擦拭特别舒服。”
两人的如此古怪的动作,招来客栈众食客的观看,幽魂孤鬼说到这里突然回头对周围看蹊跷的客栈客人,两眼一瞪原形毕露,继而凶神恶煞般的吼道:
“去去去……这里没你们的事,如果想保命的你们该干么就干么去,这有什么可看的!小孩离家私奔,路上遭人抢劫,恰好被家人找着。只是我家这小子特别调皮出格,不愿回家就不回家吧,竟然吐了他爷爷一脸唾液。”
看着围观众人纷纷躲避,钟鸣刚想大骂,随即被他一指点了哑穴,出声不得。趁此时机,幽魂孤鬼将地上散落的金银重新包了起来,背在身后。继而他神色一变,立时变得十分警觉,似乎觉察到什么,随即将钟鸣提起夹在腋下,舍开正常道路不走,然后施展轻功,竟然奔马般向荒野中跑去。
钟鸣不由得对这老家伙私下赞叹不已,谁能想到这怪物般的家伙,浑身如同一个骨头架子一般,举动之间力气竟然大的出奇,腋下虽夹着一个人则如同空身行走一般轻松。钟鸣内力尽管一时不能施展,但是眼光依旧,心中不由得赞叹道:
“别小看这老小子浑身皮包骨头,武功却别具一格,就轻功而论他虽不及自己的‘转瞬即逝’,此时尽管他腋下还带着一个人,在这坑洼不平的野地内,他竟然如同马匹在大道上奔跑一般快捷,的确不同寻常。只是不知他下一步将怎么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