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影随形’,在这人迹罕见的鬼地方,那里还有什么‘如影随形’?”
此时蒙面女人已经停止了进攻,听到他说话后竟然毫不客气的道:
“天下除了你那个宝贝儿子,老娘今天在这里又碰上一个擅长此术的小子,你说怪不怪!”
那老者上前一步正好碰上钟鸣向外张望,两人在见到对方时,不由得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那青衣老者似乎不愿叫对方认出自己,单手掩面拉着蒙面女人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钟鸣已觉察到对方面熟,仔细一想方才确认那人就是爷爷向霸天。
对他那个随同伙伴,钟鸣感到她与奶奶有些相似,但是却辨别出她绝不是自己的奶奶莫邪师太。奶奶的形象在钟鸣的脑海中一向是十分慈祥的,绝不像这个女人那么凶横,动辄要取人性命,如不是自己出关及时,杏儿这条命恐怕早已经失在她的手下。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易慧已从洞内走出。原来两人内功已经颇有基础,这在寻常人三个月才练成的功夫,在二人身上一个多月就已经成熟。正当钟鸣他破关欲出之时,正好碰上杏儿遇险,因此挺身而上。只因为初次演示,也同是救人心切,一时冲过了头,竟然替杏儿挨了一掌,方才有了适才这惊险一幕。
当洞内的易慧赶过来要给钟鸣帮忙时,对手已失去了踪影。钟鸣一时不由得浮想联翩,从对方两人在洞外绝壁纵跃自如的功夫上看,他们压根没把此处绝壁放在心上,可见对方的武功何等厉害。易慧此时为钟鸣愣愣的眼神所惊诧。不由得向他问道:
“你没事吧……难道你认出来人是谁?”
钟鸣此时已经从适才纷乱头绪中挣扎出来,立时摇头否认道:
“不不不,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如果真认识他们也许就没有适才一战了。”
易慧见他有些言不由衷,眼神闪烁不定,知道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因此也不再追问。一旁的杏儿对钟鸣替自己挨了一掌而有些过意不去,不由得想起钟鸣过去为保护她而遇到的危险。此时唯有上前施礼道:
“谢谢你了……又替小妹挨了一掌,你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挨人踢打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谁愿意打就叫他打两下又有何妨?你不知道我有个绰号叫‘碰不得’吗!”
钟鸣见杏儿一副关心的样子,立时恢复了常态。两人既然在这里练成了“如影随形”,并得到了初步实战检验,心情自然不错。钟鸣立时向两人提议尽快离开这里,因为他从适才那俩人的神态中可以看出,此处似乎早已是他们的地盘。
易慧对此提议连连点头赞同,况且三人上山所带食物已是不多,眼下急需先找个吃饭的地方为当务之急,一切唯有先到山下客栈中再做打算。三人当天下午回到客栈,没想到客栈老板见到三人后十分惊讶。
他原以为三人隔了这么长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已将三人的马匹卖了出去。老板见到三人时不由得一连串的道歉,立即据实交待,并答应负责再为三人重新购买马匹,在马匹没买来之前客栈免费吃住。钟鸣见老板做事光明磊落,因此也不追究。只好答应再住一天。
钟鸣与易慧这一次练成此功,杏儿功劳最大,钟鸣为此特意吩咐客栈老板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两人要好好的犒劳一下杏儿,感谢她对两人护法的一片忠诚。况且,易慧与钟鸣在山上一个多月,眼下也需要补养身体。
酒席之间杏儿分外高兴,在两个同伴不断敬酒中,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吐得到处都是,最后只好由易慧将她架回房间休息。两人直到此时方才认识到,杏儿心性太直,不能让酒,一让就喝,方才喝到眼下这个地步。
在易慧搀回杏儿之后,两人颇为后悔,本意是要感谢杏儿,没想到竟然将她灌得酩酊大醉。在客栈如同过去一样,钟鸣在这里租下两个房间,自己独住一间,另一间由易慧与杏儿同居。半夜时分,钟鸣突然被房顶一阵轻微脚步声所惊醒。
他刚从床上爬起,黑暗中就见窗户纸已经被人用一根烟袋杆般的竹筒从外轻轻捅破,随即从伸进来的竹筒内喷出一股烟雾。钟鸣早从怪老大那里知道这是贼人在江湖中常用的手段,屋内之人只要将烟雾内的毒气吸入肺内,立时就可产生昏晕。
钟鸣因此立即闭住呼吸,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开门,一下子将门板撞飞,身躯随同门板一块来到门外。只见窗户下面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随即跳到院中,刚想跃上房顶,就被钟鸣一招真阳玄指逼迫的她不得不侧身躲避。
待她刚想再次跃上房时,易慧已经挡在她的面前,那人看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暂时走脱不得,干脆停下来“嘿嘿”一阵冷笑,并向两人叫道:
“就凭着你们俩……也想留下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