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之蛊的事情极为隐秘,云清颜也是闯入鬼族后无意中得知,只是她不知道凤栖染又是从何处知晓。凤栖染便想从这血煞之蛊,继而研制出次尤蛊。
当时的云清颜也觉得凤栖染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的想法她也着实认可。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落后的弱肉强食,废柴甚至没有最基本的人权,连奴隶都不如。
凤栖染不管是为何,他的这种想法她很欣赏也很认可,但是凤栖染的做法,恕她不能苟同。因为凤栖染的法子,实在太过残忍,太过没有人性。
……
从书中记载的来看,易清朵先前与暗忻(xin)辰所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其实要研制次尤蛊,要牺牲许许多多的人命,还要以活人祭蛊、育蛊,就算是那些废柴拥有了玄气,那也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而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准确的应该叫做蛊尸。因为人皮之下支撑着的,早已不是血肉骨髓,而是千千万万的蛊虫。
蛊虫入体,将人体蚕食,最终只剩下一具皮囊。用现代一种更加形象的话来说,就是画皮之下,用尸蛊作为填充。
而尸蛊的形成,也就是血煞之蛊,需要大量的尸体,那时的凤栖染,已经近似疯狂。没有尸体,他就制造尸体。
最后,云清颜怜惜凤栖染的医学天赋,只是抢走了他的血煞之蛊,并没有揭开一切的真相,毁了他家主的名声。
“大少爷,正是王领队。”风轻鸣在外面回道。
易清朵的晃思魂游被风轻鸣这一声打断,转而看了一眼暗忻(xin)辰,“我用好了,就不陪殿主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殿主慢用。”
易清朵的脚还没踏出去,就听见暗忻(xin)辰冷声道,“小鸣子,让他进来。”
很好,她是摆脱不了这个妖孽了,怎么,这位大爷今晚还要抢了她的床榻不成?
王韧琅一进房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两股子非同寻常的气息,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王韧琅低着头什么也不去看。
“王领队,可有什么结果了?”易清朵问。
“回禀大人,经过查证,的确如大人所料,失踪的那些人,皆是没有玄气的废柴。但是,据我们的人回报,各地并没有大人所说的那般,如大小姐一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玄气。”
不是?那么萧清朵的玄气,又是怎么失去的呢?
难道凤阳宗的人,也研制出了能让人失去玄气的散气丹药不成,而跟次尤蛊没有关系?
作为医毒双绝的现代诡医,加上这世萧清朵医书的累加,想要用毒来让人失去玄气自然也是她的本事,但是她虽研制出过这种毒药,却还放在空间里从来没有用过,甚至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晓。看来这个凤阳宗,凤栖染的后人,当真是医术了得,比那个书本里记载的医书天才凤栖染还要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此想来,易清朵对那云澜宗云家的现状,便感到一些可悲可叹。云清颜与凤栖染皆是当时两大医学奇才,云家也是当时的氏族大家族,后来因着云清颜的陨落才渐渐没落。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云清颜当初辛辛苦苦创建的云澜宗渐渐凋零成三流门派,云家再无医学奇才……
如今看看人家凤栖染的后代,再对比云家的后代,真是不争气呀,不争气!
“夜莺!”
易清朵摇了摇头,消散了心中对云清颜的家族的不争气,随口唤了一声,夜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了易清朵面前。
“大少爷!”
“小妹可从法源寺回来了?”
“还没有启程。”
易清朵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李帆那边如何?”
“已经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我们的人已经乔装成戒狂与死士的模样,并且给李帆食用了丹药,现在李帆只当做自己睡过去误了时辰,并没有任何怀疑。”
“李帆没有达到目的,一定会再次行动的。夜莺,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启程去法源寺。”
倒不是她有远见,而是她做事警惕的习惯,不愿打草惊蛇,所以如今,倒是成了她的一步棋。
夜莺犹豫地看了看暗忻(xin)辰,暗忻(xin)辰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仿佛对一切都不干涉一般。夜莺见暗忻(xin)辰没有吩咐,这才道了一声是,消失在房内。
“王领队,带着执法阁,暗中潜伏法源寺周遭,看到我给的消息,立刻将法源寺包围,无论是僧人还是香客,一个都不放过!”她吩咐道。
王韧琅也如夜莺一般,习惯性地看了看暗忻(xin)辰,暗忻(xin)辰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还坐在那里斟酒自酌,时不时地扫上一眼易清朵。只看暗忻(xin)辰此时的神情,王韧琅心中就已经有了定数。
这样的意思就是说,一切都听萧大少爷的吩咐,传闻殿主宠爱大少爷,看来也不尽是传闻。
“是!大人!”
待王韧琅出去之后,易清朵才转头看向暗忻(xin)辰,暗忻(xin)辰正捏着白玉酒杯含笑看着她,“小朵儿的酒叫什么名字?”
“忘忧酒!”她回道。
“忘忧酒?!唔,名字不错!”他轻轻点头,补充道:“酒也不错!”
“殿主喜欢就好!”她淡淡一笑。
他淡淡道:“那李家能被小朵惦记上,也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