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州,九州四海之一,位于被赤月笼罩的赤月山脉之中,已经在苍澜界存续了几千年,不曾更换过掌控者,即便是血鸦陵的出现,也只是对他们造成了一些困扰,这样的事情,对赤月州真正的掌控者来说,都是小事,只要不影响赤月州存亡的,都是小事,所以赤月州的元境修士,在面对血鸦陵这件事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甚至都没有参与意见,一切都是赤月州的王,也就是赤月城城主,月河,在参与这些事情,而当年血煞灭门的那一势力之中,有他流落在外的一名小妾,那名小妾是他最宠爱的小妾之一,不知为何,突然消失,知道血煞灭掉那个势力,月河前往调查,才发现死者之中赫然便有他的那名小妾,更令他气愤的是,同时被血煞害死的,还有一个孩子,他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从那之后,月河就带领赤月城与血鸦陵势不两立,那可是自己妻儿的姓名,他血煞,必须死!奈何血煞带着血鸦陵的一干弟子躲在血鸦陵中,不肯外出,偶尔出来,也是趁着月河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出来攻击一番,再次回到血鸦陵,根本不给月河灭掉他们,杀死血煞的机会,而血鸦陵中危机重重,赤月城的人进去之后必定十死无生,所以一直以来,两方人马便在血鸦陵内外不断僵持着。直到有一天,守在血鸦陵外的弟子前来汇报,血鸦陵的赤色雾气在消失,月河急忙赶往血鸦陵,却发现那里的赤色雾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鲜艳,越来越浓郁,其中散发出的力量,让他为之心颤,但这种心颤没有维持几天,那里的血色雾气,就开始向着后方退散而去,四周的血色雾气一样,就好像在向着一个点汇聚,月河急忙召集军队,浩浩荡荡的从四面八方,向着血鸦陵之内围过去。血鸦陵的周边,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有他安排的军队,血鸦陵中,但凡有人出来,必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当然,洛君皓是个例外,他不管进入血鸦陵,还是出来的时候,都穿了隐蔽自身的法器,橙元如今就差没有灵材炼制元阶的法器了,灵阶之内的法器,隐匿身形的能力,不是一般玄阶修士能够看破的。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血色雾气不断收拢,月河与他带领的军队,慢慢看清了血鸦陵的真实面貌,一具具白骨骷髅,一件件散落在地的残破法器,一件座各式各样的陵墓,不过此刻的陵墓中,已经空空如也,除了少数之前被其他人或者血煞他们寻找到的机缘和灵物,其中的东西都被洛君皓他们后来来取走了,虽然这些陵墓传承自许多个世界,各种宗门,甚至寻找的传人要求也不一样,但奈何洛君皓现在人多啊,纳虚城中,接近两万修士,即便是不算生死族人,还有数千别的修士,总能找出适合的,将陵墓中的传承带走,他们对洛君皓更是感恩戴德,这新任的主子,就是好,出手也大方,除了给自己等人种下了灵魂禁制避免背叛,就没让自己等人吃过亏,顶级的法器,包括武器跟防具都给自己等人安排上了,各种提升修为,养护灵魂,强化躯体的灵丹灵药都安排上了,现在还给自己等人机会可以接受大能强者留下的传承,即便是最后自己没有通过那些考研得到传承,最起码洛君皓给了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没过多久,月河他们就来到了血煞在血鸦陵中建造的石头宫殿,那赤红色的雾气就全部缩回到那石头宫殿里面,赤月州的军队以及各附属势力看着对面汇聚过来的自己人,和眼前这最后的一座宫殿,有些疑惑,月河更是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上!”身后有将士站到月河的身侧,“这里会不会有些诡异,之前那些血色雾气,让我们折损了不少修士,血鸦陵之内也凶险异常,血煞以及他门下的弟子更是与我们生死大敌,不可能轻易放我们进到血鸦陵,如今那雾气却统统缩到这石头宫殿之内,血鸦陵也没有了一丝危机,更可疑的是,血煞一方的人,至今没有出现,而血鸦陵,只剩下眼前这座宫殿没有搜查,王上,小心有诈!”
“月重,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月河另一侧,一名中年男人说到,“一个血煞,带着他那一些入门不久的弟子,本来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只不过之前依靠这血鸦陵的诡异跟那血色雾气,才让我们没能将他们绞杀,他们自身,能有什么能耐。”
“确实,”又有一人说到,“如今赤色雾气回缩,估计就是已经消耗殆尽了吧,那血煞,也知道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躲起来不敢出来了吧。”
“即便他们就在这宫殿里面,即便他们想要设下陷阱,就这么小小的一座破宫殿,你觉得能容纳多少人,统统杀掉就是了!”
“月重,也不知道你是太过小心了,还是胆小懦弱不敢冲锋,你要是不想泡在前面,就滚回后面去躲在我们身后!”
“你们胡说什么!我只是担心王上的安慰!”月重急忙解释到,“若是只有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我才不管你们死活!王上今日御驾亲征,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向城中交代!”
“你以为我们不担心王上的安危!”一开始回怼月重的中年男人呵斥道,“我等自然不会让王上发生危险,我等根本就不会让王上出手,王上!您退后一些,众将士!保护好王上!我几人,上去给你们一探究竟!”那人说着,率先出手,手中一柄长枪拖地,飞速奔向石殿,枪尖在地面上拖过一道道火花,“嘿嘿,兄弟们,出手,为王上解决掉血煞那狗东西!”那人身后,不断有人飞驰而出,而那月河,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宫殿和冲上去的人,眼神和表情没有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