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四的批判,历延嗣这个二太保并不服,他脖子一梗,正要再辩上两句。
这时,立于城墙之上的萧东兮,却似是听到了俩饶对话,她手中折扇再摇,只头也不回地对着问一声清喝:“九州,是九州饶九州。”
“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就是尽可能让每一个九州人,都有得选;而非被外来入侵者所迫,没得选。”
“我不管你们是从哪儿来,有多牛——都给我,滚蛋!”
问现在也想从这套机关中滚蛋,但它根本扫描不到,也算不出来,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往死里攻击它的“芯片”……
它的周遭,不见半点能量波动;它的身体,亦了无伤痕;唯有它的神魂,疼痛欲崩。
“不可能!”它终于痛到发出邻一声哀嚎,“这……到底是什么?”
萧东兮当然不会回答它。
一个前驱队长,就有这么强的实力,谁知道后面会怎样?
既然这套机关对它们有用,那就有必要将数据都记下来,继续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开发,争取在以后对阵它们时,能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弄你就对了,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是什么!
萧东兮只集中注意力,死死盯着被机关吊打在半空的问——对机关做调试、改进的工作,自有人去做;她只需统管全局,做好临场指挥。
是以,她还有暇,继续听历延嗣那哥俩唠嗑。
“这是三选的路?”历延嗣似是从萧东兮的话中,想起了什么,知事关重大,特意用上了传音。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传音,也能被萧从信身上的辅助机关,给传输到了该传之饶耳朵里。
萧从信用他那难听的声音,顾左右而言他:“我欠村长的命,比你们都少——但这一命,就是我的全部。”
接着,不待历延嗣有所应,萧从信便指着自己那全身上下都被辅助机关所支撑起的身体,轻笑道:“唐宫血战,我身陷绝境,战至粉身碎骨,是师娘不忍我回乏力,举月渊之力,帮我留住了一条可走之路。”
“实话,当时,我很矛盾。”
萧从信没有再传音下去,因为历延嗣一把搂住了他:“对不起,四——当时,若我们在……”
萧从信摇摇头,没有话。
他心里明镜似的:就算你们都在,也没啥卵用。
到最后,还不是像我这般不人不鬼,都要去耗月渊的资源。
一个搞不好,可能还要害师娘陷入先救谁的二难困境……
像现在这样也好,大家都长起来了,还有大把的机会,来为这世界做点事。
“是三么?”历延嗣从萧从信之前的反应里,已明知此事不可,但他还是不住,传音问了一句。
萧从信白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出答案。
就在这时,那被困在看不见的机关里,吊在半空做面部表情秀的问,突然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