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不谨慎,实在是敌人太放得开。
看面相,韩纪云是个极惜命怕死的人,谁能想到他竟然拿命来算计,也要让她跟霍殇再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药气熏的,还是被激出了反骨,重莲白皙柔嫩的小手抓住霍殇的腰带,湿漉漉的桃花眼里目光灼灼:
“您想怎么选?冻死,还是冒险跟我睡?”
“……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霍殇弯腰将她抱起来,因为抱得猝不及防,重莲又身子娇软无力,忙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霍殇低头,两人鼻尖几乎挨着鼻尖,灼热的呼吸相互勾缠:
“是你叫,朕可不会叫。”
“……流氓。”
重莲低喘一声,勾着他的脖颈扬起白皙透粉的下巴:“您真选好了?”
霍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等等!”重莲喘了喘,抵着他胸膛推开他,跳下来,踉跄着走到了床边。
霍殇神色冷漠,若非他目光幽深,耳朵熏红,看起来就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可只看他大喇喇坐下,毫不遮掩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致了。
重莲给韩纪云连加两道昏睡符,又在床上布置了个屏蔽声音视线的小结界,顿了顿,幽深着眼眸,改了去阴气的阵法,改成了鬼迷幻阵。
他原本只需个病弱三月,日后好好将养还能养得回来,这么一改,倘若能够守住心神还好,若是守不住,跟幻阵里的阴气女鬼做了什么苟且事,就得当一辈子病美人儿了。
但活该,谁让他戴个绿帽子都这么努力。
重莲撑在床上缓了缓,乍一看,倒像是对夫君再次不忠的深深忏悔和内疚。
庆元帝眸色幽深,看着许久才转身朝着自己走来,满眼泪意的女子,沉声道:“朕会补偿纪云。”
重莲心道你睡的老娘,却补偿他,把老娘当卖的了?
她冷着俏脸给屋内补上一层结界,以确保外面人要破门进来前,她能有时间整理好自己。
做完了,才走到霍殇面前:“纪云他自尊心强,不许你把他当龟公打赏!否则我再也不为您做事!”
霍殇:“……”
倒也不用痴恋到这种地步,韩纪云他自己知道被拒绝了来自帝王的补偿和歉疚吗?
重莲看着他大马金刀端坐不动的模样,眉眼慵懒地坐在他腿上。
两个人齐齐震了震,霍殇手背上瞬间青筋蹦起。
重莲按住他的大手:“我要您答应我,这次仍旧还是意外,请您不要将他当做龟公那样打赏他,侮辱他!”
霍殇的目光落在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上,想起她那天的甜美,胡乱点点头,哑声道:“好。”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应了,重莲才松开故意按住的他的手,靠近他的脖颈,软语轻喘:
“圣上是皇帝,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嗯。”
被她轻轻亲了一下喉结,他瞬间如同大火烧身,再也克制不住地将她掐腰抱起,按紧她绷在他腰间的腿。
她闷哼一声,娇气得泪盈于睫:“您轻点儿。”
霍殇这两日频繁听她提起孩子,见她这样柔弱娇气,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这之后的所有动作,都不自觉地竭力放轻。
可力道轻了,心里却腾升起将她揉进骨子里的贪念。
重莲像只猫儿似地蹭蹭他的脖颈,忍不住馋嘴地轻碰他漂亮的喉结。
男人眼底的火彻底被她的肆无忌惮点燃,微微用力将人再次放在桌子上,青筋绷起的大手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挥落。
重莲娇软地撑着手肘:“别在这儿。”
她湿润的桃花眼看了一眼两米外的床铺,能清楚地看见韩纪云还在。
狗东西入眼,也太膈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