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尽,我承认最开始包养你,是因为我想报复回去。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爸和我妈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的,我只以为是……”“是什么?”宁尽的眼圈有点红:“以为是我妈勾引你爸是吧!”郁名川低头不说话:“……”“呵。”宁尽嗤笑:“可不就是这样,你们这群人,拿别人的痛苦当作玩笑,拿别人半生的轨迹做游戏。算我运气好,假戏真做,受尽了你的恩惠。假设你现在不喜欢我,反倒厌恶我,我现在的日子该有多痛苦?”“是了,不论哪种结局都挺痛苦的,我在你这里算什么,情人转正?”“宁尽,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偏激?”郁名川被宁尽的话刺痛,“我过去虽然确实这样,但我对你的感从来都不是假的,我也知道了你妈妈和我爸的事情了,但这些跟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能放下这些偏见,跟我好好的在一起?”“我就是偏激。”宁尽打断郁名川的话:“郁名川,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继续我们之间的合同。二,我现在就走咱们就当做从没认识过,至于照片那件事,随便吧,我不想解释什么了。”“宁尽……”“你选吧。”“我对你的爱,就这么让你排斥吗?”郁名川眼底的情绪宁尽看不懂。“我可能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父母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别上升到那种高度。”宁尽说。“宁尽!你别逼我。”他摇头:“你不也在逼我吗,怎么你逼我就得要求我遵从,我提了两个选择,就成逼迫了?过去因为我们的合同关系,我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给我钱,我拿钱办事,我没有理由反抗。”“但是你说的,给我自由了让我撕掉合同。结果一旦发现我不再听话,不再做里手心里的金丝雀,就开始从各个方面绑架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感觉你变了。”宁尽不说话,找了沙发坐下。和郁名川吵架,他口干舌燥。郁名川:“你能别冷暴力我吗?我受不了。”“我没有。”宁尽的态度决绝冷淡,郁名川不会再跟宁尽签合同,他也不会放宁尽走。“宁慧在国外打不来电话,是因为我没给她换电话卡。”郁名川提到了宁慧的名字,宁尽警惕地抬头:“你要干什么?”“如果你还想见她的话,别离开我。”宁尽睁大眼睛,站了起来:“你这么做是犯法的。”郁名川摇头:“可她出国前,你签过字。”“宁尽,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但是你逼我……”壁炉“你到底想拿宁慧怎么样?”“她很好,只是你现在不能见她。”郁名川招呼佣人过来,“帮我收拾出来一间主卧旁边的卧室。”宁尽看着郁名川这个态度,心底越发的着急:“郁名川,你回答我!”“我也给你两个选择。”郁名川转身:“一,跟我在一起,我给你见宁慧的机会。二,你现在走出去,宁慧你再也别想见了。”“郁名川!”宁尽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把照片放给全校看,我没有很生气,但是你拿宁慧要挟我?!”“啪!”地一声,是一个很响亮的巴掌,郁名川的脸歪向一边,脸颊瞬间就红了。他用舌尖顶着嘴里被打破了的软肉,满口的咸腥。“打我你真是一点都不留余地。”“那你打回来啊!”宁尽抓着郁名川的衣领,“你最好是现在就还手。”郁名川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佣人会意,把大门打开。萧瑟打冷风倒灌进本就不太温暖的大厅里,让人如坠冰窟。郁名川伸手,握住了宁尽抓着他领子的手:“我放你走。”宁尽知道郁名川有人脉、有手段,他能担保的事情就一定会兑现。他说不让他再见到宁慧,说不定也是真的。宁尽回头,看向门外的肃杀。真的走了,他就真的见不到宁慧了。宁尽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你非要这样吗……”“哭没有用。”名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久以来对宁尽的忍让迁就,让宁尽误以为他变了个人。事实上,温柔只是覆盖在冻土层上的积雪,随时都有化掉的可能。白雪下,那不容置喙、强制的郁名川,才是真正的郁名川。“卧室里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住下也可以,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郁名川说完就要走,被宁尽一把拉住:“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