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烟草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很独特、只属于他的体温的味道。“宁尽。”郁名川不撒手。“干什么。”“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我肯定按你说的做。还有,你能不能别……别一声不吭就做傻事,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看到你躺在雪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你在医院醒了,也不告诉我,自己跑到这里来,我找你找了好几天,没合过眼。想要报警,但是却看到了你留给我的字条……但我还是很担心,因为太过焦虑进了医院。在医院也睡不着,后来没办法了,医生给我扎镇定剂吃安眠药强制入睡,差点都要给我送精神病院去。我一听到要给我送去就害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骗我,但是进去就出不来了。”郁名川的话从来都没有这么多过,有些胡言乱语的趋势:“我进去可怎么办啊,他们肯定不能让我出来,出不来我就彻底找不到你了。然后我就听话,明天按时吃饭,晚上睡不着就吃点药挺过去。但是饭不好吃,吃了就想吐,还得坚持吃……然后我一直在派人找你的下落,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又做傻事,害怕你又不要我了。开始的一个星期我最害怕,后来发现没有警方通报,我就放心了,你只是离开我了而已。我说的从来都不是假的,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睡不着,也吃不下饭。”郁名川伸手轻轻碰着宁尽脖子上的纱布,“你能不能答应我,就算不喜欢我,也别做傻事啊。脖子还疼吗?”听完郁名川的胡言乱语,宁尽僵硬的脊背渐渐松了力,“不疼。”“宁尽,以前的事情对不起。你……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如果不是郁名川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一热,拔掉手上的输液针从医院跑出去后,郁名川会过得这么凄惨。怀里的人似乎比以前瘦了不少,手背上手臂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宁尽心疼了。“都是真的?”郁名川低声:“我哪敢骗你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不说话,我就当否认了。”哪有这样的。宁尽偏着头,轻轻咳了一声:“我脖子痛。”宁尽不傻宁尽想到了什么,“你之前说,是季丹青告你我的行踪?”郁名川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他坐到宁尽旁边:“啊,他想跟你说一些事情,告诉了我你的行踪,代价是让我帮他出国。”“什么事?”郁名川摇头:“谁知道呢,神秘兮兮的。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忽然冒出来,堵我家门口。”郁名川那时候精神恍惚,因为季丹青长得和宁尽有些像,还以为是宁尽回来了。结果声音、神态包括发型都不对。白高兴一场。他懒得知道季丹青到底要跟宁尽说什么,但是季丹青知道宁尽的地址,郁名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宁尽,这件事结束之后,跟我回j市去吧。”郁名川透过医院老旧浑浊的窗子,看向外面:“这地方都什么人啊,能待人吗?”“怎么不能待?”宁尽皱眉,“人家傅老师在这里教书三年了,也没见他叫苦啊。”“不喜欢那个老师。那你要是喜欢在这里,我过来陪你好不好。”郁名川嘿嘿一笑,把头歪在宁尽肩上,明明是小鸟依人的动作,郁名川做起来就怪惊悚的。宁尽转头看他,忍着肩膀被压得痛,心说这人别是吃药把脑子吃坏了。他倒是挺想听听季丹青到底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他们上次见面还在在严方觉家。季丹青跟严方觉的大哥严不离在一起。“先等这件事结果吧,然后再说回去的事情。”宁尽肩膀吃着力气,实在是撑不住郁名川那颗大脑袋了。他把郁名川的头推开:“还没问你呢,傅老师口中的租客,就是你?还骗人说自己姓于。”“我不是那时候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吗……脑子一热,就过来了。”郁名川,“我也在考量那个姓傅的老师,我寻思多好一人呢,他也不靠谱啊,大热天的叫你去画壁画?搞笑,不知道下午的太阳多大吗?我为了不让他麻烦你,一口气都给他画了。”“还有这次,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样子,还把你带来找那个疯子对峙来了,想舌战群儒怎么着?一拳就让揍的起不来了,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你早让那个疯子掐死了。你还拦着我,他往死弄你,我也要让他害怕一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别对他恶意太大。”宁尽无奈,“你出去吧,我困了。”“别在医院睡,我带你去住酒店。”郁名川不要脸地拉着宁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