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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蔡霖这才缓步上前，对白贲抱拳一礼，&ldo;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rdo;

&ldo;蔡公子客气。&rdo;白贲豪慡地笑道，&ldo;快快请进。&rdo;

蔡霖与他一起走进大门，不紧不慢地一路观赏府中的景色。白贲也闲闲地与他聊着家常话，既不问他是哪里人，也不问他从哪儿来，更不问那个&ldo;故人&rdo;的事。白贲将蔡霖安置在花厅喝茶，然后去内室更衣。走到门外，他便叫来总管，让他派可靠的人去大司马府请白楚，&ldo;就说家里来了贵客，须臾便走，请他过来见见。&rdo;

蔡霖安静地坐在客座，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墙上的字画。等了两刻的功夫，白贲穿着常服出来。他礼貌地站起身来，白贲赶紧笑道：&ldo;坐，坐，蔡公子不必客气。&rdo;

蔡霖等他在主位落座后，这才坐下，左右看了看。白贲观其行而知其意，&ldo;我已吩咐下人离得远远的，公子有话但说无妨。&rdo;

蔡霖点了点头，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白贲听得神情大变，待他讲完，倏地起身，对他长揖到地，&ldo;多谢公子冒险相救太子殿下，如此隆情高义，白贲铭记在心，定当厚报。&rdo;

蔡霖见他忽然行此大礼，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起身避开，出手虚扶，&ldo;将军请勿如此，在下不敢当。扶危济困，原是份属当为。当日在下并不知太子身份，既见他上了岸，似有生机，便决意出手相救，并未曾想其他。后来太子坦诚相告，在下自应以诚相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总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rdo;

白贲抬起身来，正要说话，却欲言又止，侧耳听了一会儿，对他笑道：&ldo;我大哥来了。&rdo;

他的话音未落，大司马白楚便走了进来。他是白家嫡长子，与白贲很像，都是身材高大，目光炯炯，龙行虎步，英气逼人，只是白楚年近不惑，位列三公，比白贲要沉稳许多。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蔡霖，便问白贲，&ldo;二弟唤为兄来，为了何事？&rdo;

白贲招呼大哥和蔡霖坐下，张口便道：&ldo;大哥，若不是蔡公子仗义相救，太子危矣。&rdo;

白楚大吃一惊，&ldo;什么？&rdo;

白贲看向蔡霖，&ldo;蔡公子，劳烦你把刚才的话讲给我大哥听。&rdo;

蔡霖便把事情又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白楚紧皱双眉，脸色渐渐变得阴沉。等蔡霖说完，他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又想了一下，这才说：&ldo;太子让你来找我二弟，如果他不在呢？&rdo;

蔡霖自然据实以告，&ldo;太子殿下说，如果白将军不在，就去找大司马，对你说，有个小时候揪过你头发的小皮猴叫我来找你，你就知道了。&rdo;

听到这一句，白楚不禁笑了笑，轻轻地道：&ldo;果然是太子殿下。&rdo;

&ldo;肯定无疑。&rdo;白贲的一只大手无意识地按着茶盏，拧着眉说，&ldo;去年惊蛰那日，我奉旨出京提调军马，返京途中路过白萍洲，太子躲在树丛中悄悄唤我，与我说了会儿话便独自离去，这事谁都不知，我回来后只告诉给大哥你，旁人不可能知晓。&rdo;

&ldo;嗯。&rdo;白楚起身对着蔡霖一揖，郑重地道，&ldo;多谢蔡公子高义。&rdo;

蔡霖没想到这位大司马也跟弟弟一个脾气，赶紧起身相避，拱手还礼，&ldo;白大人切勿多礼。&rdo;

白楚也不与他客套，请他坐下后沉吟道：&ldo;为今之计，必须立刻将太子接回京城，以免再有不测。&rdo;

&ldo;对。&rdo;白贲迫不及待地说，&ldo;我这就带人去接。我和你的亲兵加起来近千人，战力强劲，就算对方有个三、五千人也招架不住，何况不过百十来个人？&rdo;

白楚微微点头，&ldo;就这么办，你们全部骑快马，即刻启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