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欲言又止的张嘴道:“现如今,整个应天府上下最关心的趣闻,就是少詹事与天界寺高僧……”
许浊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已经看到常升和道衍的脸色都有些发黑。
钟离已经低下了头,默默的将会议记录中,刚才记录的那一段发言用笔划去。
只有朱标连忙地转过头去,以手掩面。
但看他双肩部挺耸动的样子,就知道他憋的有多辛苦。
常升黑着脸瞥了朱标一眼。
再看道衍双掌合十闭上了眼睛,默念经文,只得无奈摇头道:“太子殿下想笑就笑吧,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噗…噗嗤,孤,孤真不是有意的。”
朱标着实是有些憋不住了。
幸亏宋濂教导他多年,将儒家利益和皇家气度都刻进了朱标的骨子里,再加上没人一起笑,朱标只笑了几个呼吸,就成功控制住了自己。
“既然民众喜欢,那就写上吧。”
面对着朱标投来的异样眼神,常升无奈的摊手到:“越是压着不写,越是容易让人怀疑这份报纸的公信力,也越难让报纸走进寻常百姓的心里。”
“与其这样,倒不如任人评说。”
“东宫属官要是下不了笔或是写的不好,可以找本官请教。”
“就当写一篇访问。”
“本官会把诸如本官要出家,以及跟道衍大师的那些八卦事,一气编他个二百八十回。”
“每天都在报纸上写上那么两回。”
“什么时候大家看腻了,这事自然就过去了。”
看着道衍猛然睁眼,一副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脸我还要的表情,常升摆烂的摇摇头。
“民心所向,如之奈何?”
“况堵不如疏!”
“有那功夫澄清,试科举都办完一轮了。”
“大师要是呆不住,趁着大家伙还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就趁早拿下吧。”
道衍也是服了。
他都四十五岁的人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