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其中一人竟然往少帮主房间走去,哪里还按耐得住。
且说那地痞老大,轻轻的撬开门,侧身溜了进去,感觉后面紧跟着进来了两人,不由压着嗓子,低声喝道:“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另一只肥羊那的吗?”转身一看,分明是白天那两个醉汉,顿时吓的三魂去了两。刚要呼喊,被毕同一拳打了回去,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被毕同和尹大有两个,揍的跪在地上抱头哭爹爹喊爷爷的。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醒了海富贵,海富贵刚睡下就被吵醒了,醒了后,点灯一看到这情况,地上的地痞已经是鼻青脸肿了。正想审问时,外面传来打斗声。估计是这货的同伙,于是让毕同和尹大有提了这位分不清面容的地痞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已经是通火如明了,只见外面两个人抱头蹲在地上,看样子也没少挨揍,店内住客早已醒来。毕同将这位地痞“老大”,推了过去,这下三个难兄难弟总算又凑齐了。
那青年侠士姜小哥,见到这海富贵三人也抓了一位,不由一拱手道:“兄台手下真是好本事。轻易便拿下一个蟊贼。”
海富贵也抱了抱拳道:“过奖了,几个不成器的属下献丑了。”只是眼睛看的却是另外一个方向的女子。但是那女子瞧也没瞧他。
姜小哥见人都到齐了,便道:“大家都看看是否丢了什么?”于是各自检查,只有那书生丢了个包袱,道:“我的包袱不见了!”
“包袱?是这个吗?”只见冷艳女子,拿了一个青色包裹,看样子是有些份量。
书生见了,欣喜道:“正是这个,没想到这些贼子这么狡诈!”
冷艳女子道:“你打开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书生接过来后,当面就打开,由于包裹稍沉,刚打开便有一个硬块掉了出来,滚到地上,众人眼前一亮,原来是一块二十两的金锭,待书生全部打开包袱后,众人更是连连发出惊叹声,原来这个包袱里头,装的全是金银珠宝,在夜晚的灯光下是那么的耀眼,闪闪发光,牢牢吸住众人的目光,当然某个花痴除外。
卖艺少女首先发出一声惊叹:“哇……!”
络腮大汉道:“呵呵,夏侯家果然是家大业大,你这包袱里少说也有几百两。那帮小贼是没这个福气了。既然有这么多银子,咱们以后的吃喝住宿可不能再跟今天这么将就了!”
连冷艳女子也道:“这……价值量确实不菲。”
只见书生木然道:“这……没多少吧?出门在外的,身上稍微多带点钱总是好的。”
唉,吾等平民是难以琢磨富豪的心态的,卖艺少女没好气的道:“这只是稍微多带了‘点’吗?”
而那三个蟊贼,竟然趁大家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包袱金银珠宝的时候,蹿出了院子,待大家发现时,已经翻出院墙,逃进茫茫黑夜。
冷艳女子,不由怒道:“哼,可恶的蟊贼,算你们跑的快。”
“就是!”卖艺少女也气鼓着脸道:“白天挨了打还不长记性,晚上又来偷东西。”
“算了,妹子犯不着生气,有些人就是像苍蝇一样粘人,下回再见到,绑了他们卖去做工就是。”冷艳女子这话明显有所指,于是明白的人都望向海富贵。
只见海富贵,喃喃一笑,道:“呵呵,苍蝇也只粘着自己喜欢的事物。”
好吧,碰到这么没脸没皮的,她也没招,转身对那书生道:“这位公子,出门在外,钱财不外露,公子随身携带如此贵重的钱财,难免会被一些宵小所觊窥,江湖险恶,还望公子小心。”
书生得了冷艳女子帮助追回了钱财,听了此话连忙道谢:“小生明州夏侯瑾轩,多谢姑娘仗义出手相助。”
冷艳女子道:“原来是夏侯公子,难道您是夏侯世家的少主?”
只见书生稍显羞涩的道:“正是在下。”
冷艳女子释然道:“难怪,我道是哪家公子出门带着如此巨款。”书生习惯性的挠了挠头。冷艳女子转身对其他几位道:“在下暮菖兰,敢问几位尊姓大名?”
络腮大汉,大咧咧的道:“我叫谢沧行。”
卖艺少女道:“我叫瑕。”
青年侠士,淡淡的道:“姜承。”
海富贵心中极其高兴:“原来她叫暮菖兰,真是个好名字。”海富贵在心里用尽一切赞美之词。笑着脸,也一抱拳道:“在下海富贵,暮姑娘你知道的,这是我的两个同伴……?”
冷艳女子并未听他说话,也不等他讲完,便开口道:“瑕姑娘,夏侯公子,姜少侠,谢公子……。”
谢沧行立马接上道:“不用谢,请客吃饭就行了。”
暮菖兰心头一阵无语,怎么又碰到个油嘴滑舌的。
瑕姑娘见到谢沧行又在这用名字作弄人了,连忙道:“暮姐姐,不用理他,你叫他碎大石的或者大块头就行了。”这小姑娘,有股天生的亲和感,刚认识的人便叫姐姐,却丝毫不显唐突。一时两个姑娘家便亲近起来,似乎有无穷的话要讲。
几个大老爷们,也便相互聊了起来,谢沧行的话要多了些,天南地北什么都讲,姜承刚好相反,有点惜字如金,而夏侯瑾轩则时不时的问上几句,毕同不知什么时候去找吃的去了,尹大有作为海富贵手下,则远远站着。海富贵呢,心不在焉,大部分的时间在听,因为他刚刚听到了两个名字“夏侯瑾轩”,“姜承”。心中既是激动就又是紧张:“尼玛,就让我这么稀里糊涂的撞上了主角,老天,你不是在玩我吧?”本来不打算和主角有什么牵扯的,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海富贵心想着是不是要趁夜离开这家店了。
折腾了这么久,掌柜的也惊醒了,了解到发生的事情后,才唏嘘气愤不已,说是明天报官处理。于是,此夜便再无事,各自回房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