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嘉宁尴尬了。
对方还真知道这事啊?难不成真是心里有怨?
嘉宁扭过头去,“这事我不知道,是后来才知道的,但你也知道,身为公主总不能向你道歉吧?何况也不算冤了你,还没人嫌弃本公主呢,两位兄长是关心我,你何必记着?”
纳尔泰盯着她,“那长公主还是记恨了?”
嘉宁回头看向他,脸色郑重,“说了我没在意,不管我在不在意,又与你何干?鲜有能让我放在眼里的人,你也一样,不必太高看你自己。”
她确实未曾放在心上。
又不是她看上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纳尔泰垂下眼睑,“奴才知道了,是奴才说了不该说的。长公主坦荡大方,正因奴才欣赏,是以对长公主有愧,总想消除您的误解。”
欣赏?
嘉宁立刻蹙眉,“欣赏我干嘛?告诉你,别动歪心思,我对你没兴趣。”
她有额附的,可不想多添一个麻烦。
纳尔泰一脸尴尬,慌忙解释,“长公主误会了,奴才并无他意,只是鲜少见到长公主这般坦荡又勇敢之人,能与长公主相识是奴才的幸运,奴才对您只是欣赏。何况,奴才已有妻子,且感情很好。”
哦——
嘉宁恍然,挠了挠头,“这样啊,算你有眼光。”
这她就放心了。
纳尔泰舒了口气,又黯然些许,道:“当初或有遗憾,奴才曾亲眼见到您的勇敢,错过长公主如此好的女子是奴才的遗憾,但奴才会珍惜已拥有的,也望长公主能够幸福。”
嘉宁被夸得有点不自在了,被旁人夸就算了,被一个当初有机会成为她额附的人……
她立刻道:“欣赏也不必了,你不记着当初的事就是好事,忘得干干净净最好。别以为七哥和九哥多霸道野蛮,他们一向很温柔的,待别人也宽容,就是有点在意我这个妹妹。”
纳尔泰说不上什么心情,见对方果真毫不在意,只为两位王爷说话,便道:“奴才不敢怪罪二位王爷,何况当初是奴才有错。”
解除了误会,嘉宁对他也没了戒备,神色放松许多,“以后有何需要尽管找我三哥和七哥,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你有本事,他们也会欣赏你,帮你。”
纳尔泰拱手,“有劳长公主费心。”
嘉宁还有一事好奇,“还有,刑部那事,你为何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能如此快知道那人已死,可见有意关注,未免太过在意了吧。
纳尔泰倒是神色坦然,“奴才猜出那人是有心接近长公主,对长公主不利,若背后有人指使,恐会有意外,特意提醒了刑部的人,但告知诚亲王后,就有人传来消息,说那人已在狱中自尽,奴才恰好听到了,其他的奴才不知。”
嘉宁没指望她知道更多,只是多此一问,得了答案毫不意外,淡淡道:“这事皇兄会管的,多谢你告诉我了。”